黑眼镜好心替他解惑:“那些没来得及安葬的张家人,只能砍去象征他们身份的手指来完成安葬。”
吴斜瞥了一眼那些匣子,这一回的心情与刚才完全不同。
“看来,这里之前还发生了不少事啊。”黑眼镜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吴斜顺着黑眼镜的目光望去,从架子的缝隙之中,可以看见,不远处躺着一个人。
生死不知。
吴斜上前,将他翻了过来,是张陌生的脸。
解语臣却认了出来,“这是跟在霍仙姑身边的人。”
男人嘴唇发紫,面色灰白,胸膛插着一把匕首,身上、地上大片黑色的血迹,死的不能再死了。
“下手够黑啊,匕首上还淬毒。”
“玩不起。”黑眼镜不屑道。
他拔出匕首,端详着匕首上的纹路。
“你看半天看出什么名堂没有?”解连环在他身侧蹲下,没个好气。
“没有。”黑眼镜随手将匕首一丢。
解语臣:“别浪费时间。”
“走着。”
“等等,房梁上面是什么?”吴斜一手将往前走的解连环扯了回来,不想吴斜的注意力都在房梁上,没注意扯住了解连环的裤腰带。
啪嗒一声,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裤腰带说断就断。
随着裤腰带的断裂,裤子应声落地。
意识到不对劲的吴斜,看着手里那半截腰带还有面如菜色的解连环。
“三叔......你这腰带......质量不行......”
解连环眼角使劲地跳了好几下,在众人如有实质的目光中,将裤子提了起来。
面对着解连环,尤其是干了坏事的时候,吴斜还是怵他。
将自己手里的半截裤腰带递给解连环,没接。
吴斜硬塞了过去,“两条绑一绑,还能凑合着用。”
“怪不得老子今早眼皮直跳!”
解连环瞪了眼吴斜,将断裂掉的皮带丢开,从包里翻出了根细绳充当裤腰带。
这个小插曲让众人内心的焦虑松散了些。
在碰上吴斜还有齐笙那个老家伙的时候,解连环只觉得他把前半生没有丢过的脸都给补齐了。
“这上面是什么符号吗?”吴斜的视线紧紧跟随着交错的房梁移动,顶上房梁交错复杂,蚂蚁进去了都得迷路。
吴斜突然想到了什么,顺着房梁上的纹路跑到了这一层的最中间处。
“这是一张人面龟。”
“看这些图案,交杂在一块就是一张人面龟的图案!”
细细看去,那些纹路是由密密麻麻的符号组成,吴斜研究了好半天,最后得出一个似是似非的结论。
“这些符号或许是拿过来超度的?”
“恰恰相反,这些符号是用来禁锢他们的。”
解连环却缓缓摇头,说出了这句让人不寒而栗的话。
照黑眼镜的说法,这些张家人是为张家而死,可死后却只有象征他们身份的手指能被带回古楼安葬,都这样了,还要被这些破符咒禁锢在这。
虽说吴斜不信单凭这些符号就能禁锢一个人的灵魂。
果然,张家那群人的思维不是普通人所能理解的。
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
安静的环境里,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一声声响众人听得清清楚楚,黑眼镜和解语臣在下一秒就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是一张自动打开的画轴。
这幅画上,山川河流,意境磅礴,不过渺渺几笔就勾勒出一幅大好河山图。
碧水如镜,峰峦叠嶂,云雾环绕,一看就出自大家之手。
“可惜了,只是个赝品。”黑眼镜故作遗憾,还做作地叹了口气。
“这是龙脉走向,只是有一点不对,这画上的内容被人动了手脚。”解语臣对这并不感兴趣。
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潘子,放包里。”解连环直接上手,将整个画轴拿了下来,装进了潘子打开的包里。
黑眼镜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很高兴的事,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
这一个房间除了铁架子、装着张家人手指的匣子,以及房梁上那些晦暗陌生的符号。
最让人意想不到的就是那幅画了。
前方的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