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吴斜拧着眉问他。
王胖子坐了下去,一旁的背包还鼓鼓囔囔的,塞了不少东西,他将宝打开给他们几个看。
包里塞满了吃的,剩下的除了工具就是各种稀奇的宝贝。
“这他妈当胖爷我是来春游呢!”胖子突然气了起来。
“我一醒我就发现我被他们丢这了,你看看,你看看,他俩干的多过分啊!”
“阿笙的物资基本上都塞我包里了,他连瓶水都没带。”
“把不把我王胖子当兄弟啊!”王胖子说着说着,眼眶却突然红了,“等见到他,我非得好好问问他,几个意思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黑眼镜冷声道。
王胖子言简意赅地讲述了当时他们遇到的情况。
原来,在他们踏入那扇门后,他们就清楚,自己走错了路。
进到了张家的清理装置里。
顾名思义,张家古楼设置的清理除张家人以外的人的装置。
那间房子,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差一点,王胖子他差点就交代在里面了。
尘封的屋子被打开,粉尘扑面而来,呛得他们直咳嗽。
蜘蛛网遍布各个角落。
但张麒麟看到屋子里陈设后,僵在了原地。
他觉得,这间屋子很奇怪,有种熟悉的感觉。
尘封的记忆似乎破开了一个口子,张麒麟莫名有些踌躇,站在原定没往前面踏。
“怎么了,大张,这是你的闺房?”齐笙好笑地盯着张麒麟,忍不住想逗逗他。
“就是啊,小哥,这难不成真是你的卧室?”
王胖子笑嘻嘻地勾着张麒麟的胳膊,没个正形。
张麒麟自然懒得回答这些无聊的问题,淡淡地扫了眼王胖子和齐笙,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无奈。
转而将目光定在前方的那张木床上。
朴实无华的单人木床,床上摆放着条大红喜被。
齐笙径直朝着那条醒目的喜被走去,将整条喜被抖开在床上,嘴里还是没放过张麒麟,“没想到啊,大张,你居然喜欢这种调调!”
“不是。”张麒麟开口,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这间房间里除了这条不该出现在这的喜被,还有满墙满柜子的刑具。
斧钺、刀、锯、鞭、凿......
简直是应有尽有,总而言之,齐笙能叫上名的,都在这了。
齐笙一脸一言难尽,身侧的王胖子却笑得一脸猥琐,两眼都在冒光。
“小哥,这不会是你们老张家的传统吧?要想入洞房,先得上十八般酷刑,要么就是入完洞房就被拖到旁边上刑具?”
一言既出,满屋寂静。
齐笙和张麒麟不约而同地对视上了,两人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都是一种无语至极的表情。
“还是,你们家......”王胖子感受到张麒麟的视线,闭了闭嘴,又开口换了种自以为委婉的语气,“小哥,我不是说你啊,我是说,咳咳,你们这么大个家族,总有那么几个喜欢那啥的......”
在张麒麟凉意与无语交杂的视线中,王胖子的声音越来越弱。
“别贫了,看到这边墙角的酒了吗,那就是刑具,将活人用布一层一层的裹起来,一层一层地浇上酒,人会在醉酒的状态下中窒息而亡。”
“哦,小哥,老张家还真会玩,整的挺变态啊......”王胖子的脸色在听到齐笙的解释后,变了又变,最后定格在一脸嫌弃。
张麒麟像是没听到齐笙和王胖子的对话一般,一双眸子专注地注视着那一面的刑具,和那张木床。
张麒麟陡然皱紧了眉头,脑海里有几幅画面一闪而过,还没等他细想,身后的那扇房门却突然自动关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