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吴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张日山感慨道。
吴斜自知他说的是哪件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但马上就恢复了脸不红心不跳,面色沉稳道:“您谬赞了。”
张日山毫不避讳地盯着吴斜看了又看,这种不带恶意的打量并不会让吴斜怯场。
他泰然自若地站在张日山面前,毫不怯场。
“他果然没看错人。”
张日山只留下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笑着摇摇头离开了。
陵园的人走了大半,解连环说要去送送张日山,吴斜低着脑袋在思考张日山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头也不抬就应了声好。
而解连环刚走,吴斜立马被一群人给团团围住。
这些人打着来吊唁的名义,趁着解连环那个老狐狸一走,立马就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了。
“小三爷,许久不见了,咱们之前在新月饭店还见过一面呢,您还记得旭某人吗?”
“您那天的英姿让徐某是见之忘俗,心向神往啊!”
领头的那个老头看着有五十来岁了,这回上来就拉着吴斜的手套近乎,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
吴斜皮笑肉不笑地抽回手,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三步,尬笑道:“你过誉了。”
见之忘俗,心向神往是这么用的吗?
这老头不是脑子有病吧。
想到某种可能性,吴斜心中的陡然升起几分厌恶。
在面前这个姓徐老头看不见的角度,狠狠搓了搓被他触碰过的手。
吴斜面上还是一副谦逊有礼的模样,叫人完全看不出来他内心其实已经吐槽翻天了。
看着身侧都是这个老头的人,吴斜暗叫了声不好,但也没太当回事,小哥、胖子、瞎子、小花他们的都在呢,要是敢来硬的,干不死他丫的!
这么想着,吴斜倒是放松下来了,等他寻找他们几人的身影时,找了一圈,连个认识的人都没见到,吴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小三爷是在找你的几位朋友吧?”姓徐的老头眯着眼不怀好意的笑着说:“徐某刚才见他们步履匆匆,像是有什么要紧事。”
就算他们不在,还有潘子在呢!
徐老头早就猜到了吴斜在想什么,脸上的笑容更甚了,笑眯眯地开口:“潘爷守着三爷呢,这会子正安静,正巧方便我和小三爷谈谈心。”
言下之意就是,这里没人,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吴斜僵着脸,顺着他的话往下问:“您想和我聊什么?”
“小三爷,您手里有幅山水画吧,前不久得到的,鄙人不才,喜好古玩,尤其是大家之画,要是有幸能瞻仰一番,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徐老头眼底的痴迷做不得假,要是早些年,吴斜还真会相信他说的话。
可现在,呵!
吴斜立了立衣领,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语气不急不缓,“你这是打哪来的消息,底下人怕是记错了吧,我最近可没收到什么宝贝,至于您说的山水画,那是连画轴都没见着。”
“不过您要是爱画,我那铺子里还真有,《华鹤山居图》《孤影寒梅》这可都是大家之作,您要是有功夫去吴山居瞧瞧。”
吴斜说的真诚,一点也不像是在诓人,紧接着还说:“您要是看上了,放心,我和您投缘,给您打个折。”
“小三爷,您可别逗我了,张家楼,古画。”徐老头脸上的笑彻底没了,阴冷的眸子里泛着毒,像条贪婪而狠毒的蛇。
“信不信由你,要画没有!”吴斜也冷下了脸。
俗话说得好,输人不输阵,他还真不信这群人敢在沙市对他动手。
下一秒,他就被打脸了。
因为这群人还真是会动手!
徐老头痛心疾首道:“小三爷,我对你钦佩许久,没想到你这么看不起徐某我,唉!”
“动手吧。”徐老头伤心地闭上了眼,似是不忍心看到接下来血腥的场面。
这群人个个人高马壮,穿着统一的黑西装,随着他们大步流星地朝吴斜走过去,西装里藏的东西映出了形状。
注意到他们腰间凸出来的形状,吴斜瞳孔紧缩,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装作没看到。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们居然敢配枪!
吴斜往后退了好几步,这要是硬碰,那就是鸡蛋撞石头,肉包子主动往狗嘴里跑!
他悄无声息地观察身侧,寻找包围的薄弱部位准备突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