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
屋外月朗星疏,月光透过白色的纱帘,揉碎般撒了一地。
倾照在屋内那道挺拔的身影上,平添了几分温柔。
半夜,那间最大的民宿中,朝南的房间还开着小夜灯,坐在床上的沈老头艰难捧起床头柜上的小瓷碗。
瓷碗莹白如玉,晶莹剔透,而碗中盛放的东西和这盏瓷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里面的半是糊状的东西黑乎乎的,黑中带绿,还有一股极其难闻的草药味。
“怎么这么难闻......”
“呕.......”
“错觉错觉!”
再闻闻,“呕......呕.......”
思虑再三,沈老头还是妥协了,在发出第九次叹息后。
他毅然而然地站起身,端着瓷碗,快步走进了卫生间,生怕自己走慢了反悔。
良久,他才从卫生间里出来,碗中的黏糊状不明液体已经少了大半。
碗中为数不多的东西也没浪费,被他拿瓷瓶装了起来。
这些药材不好凑,即便是天地城也花费了许多人力物力财力。
沈老头坐在床头看着那只满是皱纹、长满老年斑的苍老的手,发出了这晚上的第十声叹息。
他住的房间是二层朝南采光最好的,窗外有个一闪而过是身影,桌上摆着的唐刀被他一把抓过。
电光火石之间,窗户被推开,沈老头敏锐的洞察力、已经浑身紧绷的肌肉全然不像是一个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