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机关就在神龛的供台下。
是个墨色石盘,小巧精致像个工艺品。
吴斜用衣袖轻轻扫去上面落下的细小的砂石,上面只雕刻了五个图案。
两个枫叶图腾、两只蝴蝶图腾、一个枫木图腾。
上面的每一处细节都被雕刻的栩栩如生。
几个图案看上去毫无关联。
在搬运石砖的过程中,印有黑色纹路的石砖被单独挑拣出来,它们被送到黑眼镜手里。
大多的石砖还是保存得较为完整的。
按照石砖上的纹路,黑眼镜将剩下的空缺填补完整。
“天真,先别研究那玩意了,过来看看这是什么。”胖子招手喊道。
面前的图案,是一幅枫木上面停留了两只蝴蝶。
枫木上的枫叶画得栩栩如生,墨色的蝴蝶很大,相对枫叶而言要大的多。
就这么两只蝴蝶停留在枫木上,就占了大半的位置。
吴斜粗略地比对了下蝴蝶和枫叶的体积比,在这副图案上大概是50比1。
两只蝴蝶的大小也不一样,一大一小。
左边那只舒展开翅膀,做出欲飞之势,翅膀上的纹路雕刻的古朴大方。
右边那只要小一些,合拢翅膀,安静地停在枫木上的顶端,翅膀上的纹路很是复杂,像是幅交错纵横的地图。
四人在这幅图案前研究了好一会儿,各抒己见。
“在苗族的神话传说中,枫木代表着宇宙生命树,其中的各个部分都演化成了不同的鸟类和昆虫。”吴斜紧紧注视着这幅诡异的图腾,轻声道。
胖子却说:“你看这只蝴蝶多狂啊,立在枫木顶端,而且蝴蝶的花纹也不一样,肯定是老大。”
齐五讥讽出声呛他:“你看待问题的角度怎么这么肤浅,光凭大小和花纹吗?”
“就好比人来说,有些人块头是不小,实际上呢?”齐五的视线将他从头到脚都扫了一遍,然后开口:“不堪一击。”
“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是没有道理的。”
叔可忍嫂不可忍,王胖子也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性子。
这要是还忍着就不是他王胖子了。
“齐五爷难得还有这种自觉呢!”胖子嘴一撇,打量道:“棒杵绣花针——不中看也不中用。”
没有男人愿意听到这句话,齐五这种更不例外。
齐五气得瞪大双眼:“你!”
“齐五爷你别多想,我可不是说你,我这人就是性子直,有什么喜欢直接说。”王胖子赶忙接上一句,眼神无比真挚。
他顺理成章地把齐五接下来的话给堵了回去。
不就是阴阳怪气吗?
他王月半早八百年就不玩这招了。
想当年,他玩这招的时候,齐五这小子还不知道躲在哪喝奶呢!
两人你刺我一下,我回你两嘴,谁都不肯服输。
吴斜被他俩吵得耳朵疼,离他俩远了点,换了个位置看。
“你们俩先别吵了!”吴斜叫停他们俩,“别吵!”
他眯了眯眼,王胖子和齐五吵得不可开交,哪里能听得见其余人说什么。
吴斜横了眼他们俩,这一眼瞄到了那幅图案,从这个角度看到的重点与刚才见到了不同。
有时候想不通的时候要学会换个角度思考,看东西也是一样。
吴斜沉声道,“我知道了。”
“我们都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吴斜边说,边快步往石台处走去,“有时候还是要简单点。”
他蹲下身,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按动了转盘上。
机关石盘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然后开始缓慢转动起来,随着石盘的转动,咔哒咔哒的声音逐渐响起。
这动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上的事,黑眼镜烟也不抽了,快步走到吴斜的身边。
王胖子和齐五对视,默契地选择休战。
只见,原本应该立着神龛的位置处缓慢打开一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