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是青石材质,左右两侧的墙壁上各立着一头石像。
蛟龙出水的样式。
这种类型的机关,这些年,骆域已经被逼着解过无数次了,处理起来得心应手,非常熟悉流程。
比起石门,他对上面的壁画更好奇。
石门上雕刻着精致的、连绵的壁画,色彩鲜艳,整面壁画的色彩以红色为基调。
大片大片的红与黑交杂在一处,雕龙走凤的壁画和一边诡异晦涩的文字夹杂在一~块。
古朴中透着恢宏与妖异。
骆域捏着鼻子凑过去闻了闻,为了闻的更真切点,他近乎是趴在上面的。
怕破坏壁画,骆域其实并没有真的触碰到石门。
他撅着腚,从后面看,就是中邪般贴在了石门上。
一时间,他成为了人群的焦点。
齐笙默默往沈三的位置靠了靠,离骆域远了一些。
齐五皱眉盯着他:“他这是在干什么?”
“上面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这么陶醉吗?”
骆域撅腚的动作瞬间僵硬,他扭头瞪了眼齐五,好似在说,孤陋寡闻的臭小子,你懂个屁!
好巧不巧,齐五看懂了这个眼神!
他风驰电掣地闪到了骆域旁边,就连沈三都没反应过来,这傻小子又上去凑热闹了。
尹南风饶有兴致地抱臂观察着这扇石门。
“入阵曲。”沈三自以为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那上面刻的是入阵曲。”
“我知道。”尹南风礼貌一笑,打断了沈三。
憋了一肚子话的沈三淡定地嗯了一声,转过头的瞬间面露难色。
“是破阵曲。”解语臣恰时出声。
他不动声色地走上前,隔开了沈三和齐笙,肩膀不经意间撞到了齐笙,他扭头歉意一笑,温润如玉。
“抱歉。”
齐笙摇摇头。
石门边上的两人还在暗暗较劲,谁都不肯服输。
骆域冷笑,这傻小子竟然敢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挑衅自己,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
两人谁都不肯服输,较着劲,一人一边势同水火。
吴斜打着哈欠,一边的黑眼镜却唰一下站了起来,吴斜瞪大眼睛预判他的行动轨迹,用比他更快的速度站起来跑到齐笙的另一边。
和解语臣两人一左一右将齐笙围在中间。
做完,他挑衅地看了黑眼镜一眼。
“幼稚。”黑眼镜不屑。
他抱臂半倚靠着墙,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打火机,咔哒咔哒,他把玩着机盖。
这道声音在齐笙耳里刺耳无比,他微微转过头,横了眼黑眼镜,眼中的警告意味很明显。
骆域和齐五暗地里的没有硝烟的战争最终以骆域胜出结束。
赢了齐五后,他争分夺秒趴在石门上刮了点粉末,青绿的,泛着黑,他小心翼翼地将刮下来的粉末装进密封袋里。
是半个延伸到都没分给齐五。
“虽然这次你比我快,但下次就不一定了,你别得意!”齐五冷声不去看他。
骆域专心致志忙着手里的活计,哪里能分得出心神去关心齐五说了什么。
“你是不错,不过我也不赖,你......”齐五爷屈尊降贵终于舍得偏头赏他一个眼神。
却发现旁边的人根本没在听他讲话。
这种感觉就跟竭尽全力出手,但一拳打在了软趴趴的棉花上一样,没有任何着力点可言。
“你刚才说什么?”骆域终于舍得抬头了,他奇怪地看了眼齐五,这孩子还真的不太聪明,白长这么大个了。
把密封袋收进布包里后,骆域迅速后退了两步。
齐五不明所以,但也跟着往后退了两步。
石门在两人面前轰然往后倒下,激起一阵尘土,呛的人鼻子发痒,止不住的咳嗽。
当然,只有齐五一个人咳嗽。
骆域早有先见之明,捂好了口鼻,连眼睛也没露出来,而齐五不同了,他属于好奇派,听到这声响第一反应就是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甚至,齐五还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一步。
他不被呛谁被呛。
齐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只是让骆域去打开石门,没让他把门给拆了啊!
踩在青石石门上的时候,齐笙没忍住,又踹了骆域一脚。
败家玩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