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的迹象。
“沈之安你这个玩笑开的够大了.......”齐笙摸了一下沈之安干枯苍老的脸,轻柔地说:“骆域也在这,你不起来看看他吗?”
“这小子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是很期待和你见面的......”
沈之安的脸很冰,齐笙搓热了自己的手摸他的脸,想将自己手心的温暖传递给他,好让沈之安的脸不那么冷。
他忘了,他手上有伤,一搓手,满手的血。
黑眼镜替他包好的绷带已经歪七扭八了,被血迹侵染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这下黑眼镜坐不住了,他不得不承认齐笙对于这个沈之安的反应让他产生了嫉妒。
但现在占据心头的更多的心疼。
齐笙很伤心,连带着黑眼镜的心也开始疼。
被揪着一样的疼。
他抬手拉住了齐笙的两只手腕,齐笙的力气很大,黑眼镜的力气也不小,两人这么对峙着。
黑眼镜沉声说:“阿笙,他已经死了。”
“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八个小时!”
“救不回来了!”
他残忍地吐出这个让齐笙近乎崩溃的事实,下一秒齐笙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对上黑眼镜的眼睛。
“救的回来!”他近乎偏执地朝黑眼镜低吼。
“沈之安......不能死.......”齐笙双手脱力,任由黑眼镜拉着,泪水划过冰冷的面具,一滴滴落在了枕在他膝上沈之安的脸上。
“他不该死在这......”齐笙呆呆的,嘴里只知道重复这一句话。
“明明,我们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
“我......我太自以为是了......是我害死了他......\"
“我没保护好他......”
黑眼镜扣着齐笙的肩膀,力道大的快把他的肩胛骨捏碎了,可齐笙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不是你的错,阿笙,不是你的错!”黑眼镜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没有人有义务对他人的选择负责。”
“不怪你!”
齐笙颤抖着睫羽,轻轻环住沈之安冰冷的身体。
一瞬间,齐笙又回到了那个冰冷刺骨的雪山冰池中,那个比他矮半个头的小家伙只因为发现了自己,毫不犹豫地跳下冰池拖着自己上岸。
如果不是齐笙及时醒过来,大概率那个小家伙会被冻死在出雪山的路上。
“你为什么要救我?”齐笙好笑地看着那个稚气未脱、瑟瑟发抖的小少年。
小家伙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被他笑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身上裹着齐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外套,温暖舒适,连带着他的一颗心都活了过来。
不服气地瞪着齐笙,“救了就救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你家里人呢?”齐笙摸了把他的脑袋,温热的热度从他的手心传到小少年的身上。
“没家!”小少年脸垮了下去。
“我是偷逃出来的祭品,没有家。”小少年冷声冷气,似乎身上的温度要和他周围的雪山融为一体。
齐笙没有露出任何与怜悯有关的神情,只是笑眯眯地掐了把他没二两肉的脸,道:“听上去还不错,有点酷。”
“跟我走吧。”齐笙毫不犹豫地朝他伸出手。
小少年犹豫了两秒,就把手放在了齐笙的掌心,这一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温暖。
也是从那天以后,他有了名字,叫沈之安。
两个谈不上认识的人就这么结伴走出了雪山。
雪山冰冷无比,大雪纷飞。
“你怎么想到跳下去救我的?”齐笙笑了笑,不敢相信自己今天被一个十来岁大的小娃娃救了。
似乎是一件很搞笑的事。
“你怎么判断我没死?”
沈之安满不在乎道:“没判断,你要是死了,我会松开你,自己游上去。”
“你要是没死,我就带你游上去。”
听到这,齐笙正想开口问,要是带着我游不上来该怎么办?
没等他问,沈之安就说:“游不上来就游不上来,如果游上来了,那我就救了一个人。”
“反正我一个人是走不出这座雪山的。”沈之安说到这还笑了一下,很平静地说:“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死的有意义些。”
好没有逻辑的理由,齐笙听得心口发烫,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