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黑暗中的那半张脸扭曲而恐怖。
平静之下是近乎变态的癫狂。
“蠢不可及。”解语臣冷冷看向他,目光如利剑般狠狠刺向李建国。
“死到临头,就别嘴硬了。”李建国接过手枪,癫狂地大笑起来,“001已经被我们抓了,沈之安也死了,那些蠢货都回京都了。”
“孤立无援的你们在这里,不就是待宰羔羊,我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我最恨你们解家人这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了!”
子弹上膛,漆黑的枪口对准解语臣,李建国阴狠地发话:“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然后呢?”齐笙咬了口苹果,追问道。
不得不说,吴斜讲故事的水平不错,齐笙听得津津有味。
吴斜一摊手,乐呵呵地笑着说:“当然是被警察叔叔抓走了,贪污受贿、非法持枪、滥用职权,哪一项都够他吃一壶了。”
“哈?”齐笙傻眼了。
“我身上带了窃听器,在李建国进来后,工厂外面已经被特警包围了。”吴斜起身,伸了个懒腰。
一切就这么被他兵不血刃地解决掉了。
“干得不错。”齐笙拍了拍他的肩膀,由衷感叹道:“小时候吃的那些猪脑没白吃。”
“诶!”黑眼镜剥完了手里的葡萄,将小碗端到齐笙面前,邀功道:“那可不是,我徒弟能差到哪去,也不看他师傅是谁!”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吴斜就来气!
“阿笙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这死瞎子是怎么虐待我的......”怒从胆边生,吴斜一屁股挤开黑眼镜,贴在齐笙边上诉苦。
日头正好,这个季节的太阳并不毒辣,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不大的院子里一片祥和,齐笙耐心地听着吴斜的诉苦,王胖子趁机夺走了桌上那碗黑眼镜剥给齐笙的葡萄。
“给我把碗放下。”黑眼镜佯怒道。
解语臣淡笑着往边上挪了挪,远离这群心智不成熟的家伙。
张麒麟靠在廊柱上静静地看着他们。
“小心,别把碗摔了,我家一共就这么几口碗!”骆域满脸无奈地抱着桌上的碗迅速溜到厨房。
午后的时光格外悠闲,至少在山中的小院子里是这样的。
晚间时分,胖子和骆域各自大展身手,用有限的食材做出了一桌格外丰盛的晚餐。
“骆域,真不是胖爷我说你,你这几十年都过的什么苦行僧的日子啊,再说了,住山上交通多不方便啊!”胖子语重心长,趁着众人听他讲话的空隙,夹走了盘子里最后一个鸡腿。
齐笙抽了抽嘴角,默默收回慢他一步的筷子。
骆域倒是没觉得什么,默不作声将嘴里的饭咽了下去,“我都已经习惯了,要是让我出去,我不适应外面的生活。”
再一个,他的宝贝们,更适应山中的气候。
而且,要是和普通人住在一块,说不准还会造成社会恐慌。
“那成,有什么需要给胖爷打电话,虽然胖爷离得远,但你有需要,胖爷义不容辞!”
“谢了!”骆域举酒和胖子碰杯。
当地酿的米酒甘醇美味,口齿留香,度数不深,可称为一绝。
齐笙小酌了几口,垂眸笑道:“不然一会领你们出去拜个把子?”
酒不醉人,但也会上头,胖子还真的思考了几秒,拉着骆域说:“别一会了,现在我们哥俩就拜个把子!”
骆域哭笑不得地被他拉着往外走,留下桌上的其余几人看着他俩离开的背影哄然大笑。
月上柳梢头,酒足饭饱又没有娱乐生活,夜晚最适合睡觉了。
婉拒了黑眼镜的共眠邀请,齐笙拉开房门朝外走,骆域的房间还亮着灯,房门大开着。
骆域坐在椅子上发着呆,就连齐笙走到门口了他都没发现。
“叩叩!”
“你来了。”骆域站起身,往外走。
两人一路无话,边上的屋子上了锁,老式的青白铜大锁。
骆域沉默着拿钥匙开锁,钥匙和锁孔总是对不准,“抱歉,等会。”
咔哒。
钥匙转动,大锁落地,重重砸在了地上。
没人理会躺在地上的锁,齐笙抬腿跨了进去。
漆黑的屋子没开灯,他就这么在黑暗中走到了床边。
“我一会儿要把金缕虫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