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问:“怎么不进去?”
黑眼镜快步朝他走去,打开后座车门,从里面拿了瓶水给他,“本想解决完人生大事再去的。”
“为什么不喊我?”
黑眼镜挑眉,指腹在他眼角擦过,调笑道:“看你睡得这么香,没舍得喊你。”
晚风轻柔地拂过两人的衣摆、发丝,此刻气氛真好。
如果忽略这两人的外表,这会是一幅很唯美的画面。
齐笙眼角抽了抽,黑眼镜顶了张老头脸,就是情话说的再深情,他都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唉。”齐笙转身坐上驾驶座,“上车。”
线条流畅、造型夸张的越野车驶入小镇,径直停在了一间小酒店前。
引得来往的行人纷纷停下驻足观看,在见到驾驶室上走下来一位乌发红唇的大美人后,他们更是走不动道了。
待看到副驾下来个谢顶老头并且上手搂着美人的腰后,周围几人纷纷瞪大了双眼,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就耷拉下去了。
人们在酒足饭饱后往往需要些娱乐谈资来消磨时光。
小地方就是这点好,走三步可能就会碰上一个自家亲戚,什么消息都传的很快。
譬如一个开越野的谢顶六旬老头带着年轻貌美的姑娘开房,他们可不会在意你开了几间房。
“君悦......大酒店?”黑眼镜揉了下眼睛,手臂自然地伸过去勾着齐笙的肩膀,“走走走,饿了。”
路过的男人羡慕嫉妒恨地盯着黑眼镜的背影,等看不见人影了,又羡慕嫉妒地盯着他停在门口的那辆大越野。
随即高尚地感慨世风日下,有钱能让娇花配老葱。
说是酒店,其实也就是个小旅馆,这地方实在是偏,整个镇找全乎了都再找不出一家酒店了。
齐笙一路忽视酒店前台看他的异样眼神和边上那些男人对黑眼镜投去的嫉妒的目光。
反观黑眼镜,他还挺高兴,大摇大摆地搂着齐笙的腰,一路上都不撒手。
“我真是脑子抽风,为什么要听你们的规划,把自己弄成现在这样!”
一进房间,齐笙唰一下扯掉头上戴的假发,怒气十足地丢在沙发上。
没错,这个鬼主意是吴斜和黑眼镜想出来的。
他们出行免不了碰上人,易容在所难免,尤其是现在关键阶段,若是齐笙的身份被人发现,那所有的一切都会遭受前功尽弃的风险。
一切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这是齐笙答应下来的重要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就是......拒绝提议后黑眼镜脸上失望的表情让他觉得非常刺眼......
“阿笙......”
黑眼镜软着声调喊他的名字,齐笙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闭嘴,当我没说!”
算了,扮女人就扮女人吧,反正除了他们,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小旅馆的木床板老化严重,稍稍动一下就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房间的隔音效果格外差。
尤其是当人的听力很灵敏的时,那简直称得上是一种折磨了。
被迫听了场时长不足十分钟的活春宫后,齐笙安安唾弃了下隔壁。
疲惫地躺在床上,一脸正色且隐隐麻木地盯着头顶上泛黄的天花板。
黑眼镜从浴室里出来,随意地将头发擦至半干,快步上床。
隔壁嗯嗯呀呀的动静又开始了,床板吱呀吱呀响个不停。
“怎么了?”黑眼镜明知故问,他躺上去的时候,床陷下去大半,齐笙朝他的方向滑过来,他俯身道:“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