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骆域嘴角抽搐,不太敢认面前的人就是吴斜,委婉开口道:“你......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的......”
他这是打算落草为寇吗?
吴斜的衣服裤子上粘满了草籽,冲锋衣外套破了很大一个洞,裤子从左脚小腿到脚踝那还少了半截裤子。
脸就更加不能看了,活像是刚从矿场里偷跑出来的。
“你还问我!”吴斜指着他,又指着自己的鼻子,气极反笑:“你说说,你也不给我个地址,我爬了半座山去找你,然后呢!”
“没人!”
“我又下山,找了半天,要不是碰到好心人......”
他运气怎么这么背啊,下个山还让一群猴子给打劫了。
“我没说吗?”骆域怀疑自我。
“你说呢!”吴斜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把他从藤椅上拖下来按在地上摩擦,好好让他回忆回忆。
“好心人是谁?”骆域眯起眼眸,眸中登时含起一阵风暴。
吴斜丢下外套,将脑门的草全都捋下来,冲到水缸边上舀起水洗脸。
闻言,他瓮声回:“小哥。”
“那没事了。”
骆域躺回躺椅上,安逸了。
洗了把脸,脑袋终于清醒了,吴斜蹭一下跳了起来,急冲冲地问:“他们俩呢?”
“没事吧?”
“没事没事。”骆域安逸地躺在藤椅上摇摇晃晃,昏昏欲睡,“屋里呢,你自己去厨房找点吃的,等会进去看看。”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到他们俩。”吴斜急哄哄地往屋内闯。
“阿笙!瞎子!”吴斜急冲冲推开半掩的房门,三秒后,他啊了好大一声,砰一下把门关上。
“你们继续!”
骆域毫不遮掩自己铜铃般的笑声,哄哄响彻整个小院,尤其是看到吴斜同手同脚差点从阶梯上摔下来后,笑得更猖狂了。
“都说了让你去厨房找点吃的,非不去......啧啧啧......”
“求求你闭嘴吧!”吴斜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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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多久没吃东西了?”
齐笙靠在边上,眼含笑意地看着他,“吃完休息一晚,我们明天出发去杭州。”
吴斜狼吞虎咽将碗里的饭扒拉完,眼睛还黏在锅里,也没听清齐笙说的是什么,忙不迭地点头含糊地应好。
“都怪骆域,讲的我还以为......”吴斜咽下嘴里的饭,突然不说了。
后边的话不吉利,不说了。
齐笙百无禁忌,不觉得这有什么,“觉得我不行了,然后你忙里忙慌过来见我最后一面?”
“呸呸呸!”吴斜一脸正色,满是不赞同,“别说这话。”
“对了,胖子人在巴乃。”吴斜放下碗,擦了擦嘴巴,“我太着急了,都怪骆域,电话里也不讲明白......\"
他一挂电话就买了最近的一班机票,一口气不带喘地就飞了过来。
忘记告诉胖子一声了。
“胖子这是好事将近啊。”齐笙挑眉,脸上的笑容愈发真挚,“我可等着喝他的喜酒呢。”
夜间,吴斜和张麒麟躺在一张床上,干睁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也不敢翻身,怕吵到张麒麟睡觉。
他虽然极力控制,不让自己制造太大的动静了,依旧徒劳无功。
张麒麟转过身,两人在黑暗中对上双眼。
“小哥,吵到你了。”吴斜不大好意思,对上张麒麟那双在黑暗中依旧沉静的双眼,只觉得莫名烦躁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我睡不着。\"吴斜叹了口气,他总觉得接下来要发生一件大事。
“你是从哪里找到齐笙和黑眼镜他们的?”
“对了,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事,你能不去吗?”
“别去了,青铜门有什么好守的,去里面吃什么,吃蘑菇吗?”
吴斜叽叽喳喳,越讲越清醒,眼睛瞪得大大的,使劲盯着张麒麟。
张麒麟背过身,闭上眼。
翌日一大早,几人和骆域告别,坐上了去往杭州的大巴。
齐笙和黑眼镜还有吴斜三人一上车就睡,睡得昏天黑地,日夜不分,大巴颠簸,丝毫不影响他们三人睡觉。
这是他们坐大巴最舒服的一趟,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齐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