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样,挂着电话在他耳边诉说那天的日出有多完美,白沙有多么细腻。
维森呼吸微烫,按下静音键。
但是他记得一切。
他记得德朗希惊讶的表情,故作轻松的玩笑话,他记得沙滩上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在遮阳伞下毫无遮掩。
他记得滚烫的呼吸如何拂过,被酒精蒙蔽的大脑如何混沌,也记得自己是多么的经不住诱惑,他羞耻于自己的反应,德朗希却不以为意。
紧闭的隔间里,维森一手撑在门板上,回忆着只有自己记得的荒唐事,一边放纵,一边唾弃着不知悔改的自己,热出了一身的汗。
“德朗希……”
他用沙哑、发颤的声线低低呼唤着,仗着手机静音着不会被听到,以近乎啜泣的声线一遍遍喊着挚友的名字,沉浸在在虚幻的妄想中。
“德朗希……呜……德朗希……”
维森在灼热的空气中蜷缩身体,像是回到了那个已经被他抹去的、不存在的时空。
“维森?”
忽然间,耳机中的声音与门外的呼唤重叠在了一起,厕所的隔间门板被轻轻敲响,
“是这间吗?你在叫我吗?”
见他迟迟没回去,德朗希竟然找过来了。
敲门声又响了两次,“你身体不舒服吗?”
维森猛地一惊,瞬间恢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