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婠有个不为人知的特长。
她很擅长治愈自己。
所以哪怕昨晚她入睡前,心里像是压了块巨石一样沉闷难受。
今早醒来时,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又恢复了元气。
在风铃镇时,叶婠便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因为寄宿在舅舅家,所以她需要承包家里上上下下的家务,才能勉强抵掉住宿费和伙食费。
连每个学期为数不多的学费,都得叶婠自己支付。
为此,她为了不让姥姥掏腰包,假期里都会想方设法挤出时间来在小镇上找点零工做。
来到津海市,住进了庄家老宅。
叶婠反倒闲下来了,天才蒙蒙亮她便自然醒来,起床洗漱,换了一身还算过得去的衣服,便下楼去。
楼下,佣人们已经开始今日的工作,打扫卫生、修剪绿植,或是准备早餐。
大家各有各的事情忙,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偌大的锦绣别院,像是一处世外桃源,宁静祥和。
连清晨的空气都很清新,晨风里更是渗入了清雅的花香。
“叶小姐,您起了。”管家焕叔从后厨那边过来。
远远便看见叶婠站在玄关廊下,似是在呼吸早晨的新鲜空气。
焕叔有些诧异,毕竟在庄家工作了20年,除了二爷家的沈少爷,他还没见过哪个小辈能起个大早的。
一般情况下,少爷和小姐都会在用餐的最后时刻下楼来,踩着点去学校上课。
假期里就更别提了,一觉睡到大中午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乍一见叶婠这样早起的,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叶婠朝他笑了一下,比外头的晨光还明媚些:“焕叔早。”
焕叔对她多了几分怜爱,“您饿了没,要是饿了,我让后厨先给您上餐。”
“不用,我现在还没饿,还是等庄……少爷一起吧。”叶婠本想叫庄衍的名字来着,但叫不出口。
毕竟,他们之间的阶级差如沟壑般。
即便叶婠知道自己来庄家是来体验富家千金的人生的,却还是没办法摆脱穷人家小孩这个身份的束缚。
无法泰然享受这一些,所以局促,紧张不安。
连说话都要事先斟酌一下言辞。
焕叔显然看出了她的拘谨,笑着宽慰道:“叶小姐不必太拘束,老太太说了,您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一样。”
“至于早餐,我觉得您不必等少爷,他约莫得晌午才会起床。”
话落,似是怕叶婠还有心理负担,焕叔补了一句,“再过一个半小时,老太太就要回来了,届时节目组的人也会上门。”
“您到时候还得配合录制,饿着肚子可没办法好好工作。”
最终,在焕叔的劝说安慰下,叶婠先用了早餐。
然后她在别院里散了会儿步,直到庄老太太回来,她才跟着来寻她的佣人一起回别墅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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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家老太太陈锦秀,是津海市商圈里响当当的人物。
当初是她和庄老爷子白手起家,创立了秀海集团,是国内第一代发展重工业的企业家。
可以说,国内经济就是被他们那批人带活的。
所以秀海集团在津海市乃至全国的地位,都是非同凡响的。
发展至今,已有46年的历史,集团名下也拓展了许多其他业务,家底相当丰厚。
叶婠一直很好奇,庄奶奶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看照片,似乎很慈蔼。
可真见了面,叶婠却瞬间感受到了她老人家身上杀伐果决的凌厉气场。
虽然已是年近古稀,但她看上去精神硬朗,穿衣风格也是偏职场的干练。
“叶婠吧,过来坐。”
陈锦秀在看见叶婠后,便主动招呼她到沙发这边来,一个字废话也不愿多说,“昨晚还睡得好吗?庄衍那臭小子,没有为难你吧?”
叶婠被她一脸严肃威慑住了,心弦紧绷,前所未有地紧张起来,“没有……少爷照顾得很周到。”
“难为你还帮他说话,我都听说了,那臭小子把你丢在津海七中后校门外淋雨。”
“自己跑回家里来。”陈锦秀言语间都是对这个孙子的不满。
叶婠感受到了,却不好说什么。
而且她此前并不知道,庄衍把她故意丢在学校的事。
所以他当时并非因为办事情来晚了,而是打算把她丢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