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便让你家姑娘过来同我说话。”
他声音不高,然其中的锋芒犹如脱了线的风筝,直往天际飘来,那股子轻狂与恣意丝毫不加掩饰。
芙蓉脸色变了变,深知这不是她能唬住的儿郎,咬着牙往画舫小室里跑了。
小舟上,见那小婢女走了,陈校尉不由感叹道:“不愧是金陵,随便遇到的千金婢女都那样倨傲,还不知那主子得清傲成什么样呢。”
心中不由歇下了对金陵姑娘的心思,觉得还是他们朔州姑娘来得爽朗大方。
魏泫既没有附和,也没有反对,而是扫了一眼那艘描金刻画的精巧画舫,嗓音懒懒道:“这可不是什么随便一个千金婢女,就跟前这艘,是这片江上数一数二的,这家,不是极贵,便是极富。”
说完,也不看陈校尉的反应,继续饮着酒,看着那被小舟带起的盈盈水波。
朔州居于西北内陆,极少有这般江南水色,他也是一时兴起来感受一番,放松心情。
他思绪再度放空,将先前自己同那大家婢说的话全然抛诸脑后,因为他料定,金陵这些面皮薄的姑娘们被他这般下了面子,多半是不会出头的。
魏泫权当这事已经过去了,继续悠闲赏景。
然这一次,他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