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聊间,已经走到了街头,对面是一古朴庄严的三层小楼,四盏彩色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漫过黑暗映照在牌匾上,八方阁。
这里虽然还能听闻身后的喧闹声,但已经远离了夜市。
客栈大门敞开着,里面很沉静,三人举步而入。
踏入门厅,一股陈旧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内里没有太多的装饰,显得十分朴素。但这也让人感到一种宁静和舒适。
然而,当进入大堂,三人不禁有些愕然,大堂内十几张方桌,坐满了人,形形色色、服饰各异,男女混杂。
抬头而视,二楼廊道中,每间房门外的长椅上,同样如此。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刚进来的三人身上,确切地说是集中在杨天祏身上,每个人脸上流露出相似的表情:厌恶、仇视。
见此,杨天祏眉头抖了三抖,嘴角微微勾起,大步流星地走向柜台,大声道:“掌柜的!来三间上房。”
“客满了!”掌柜的语气淡漠,一脸麻木的看着他。
杨天祏与之对视一瞬,一边眉梢高高挑起,转头扫视一圈儿,“从哪里来这么多丑陋不堪的杂碎?就不怕脏这百年老店?让他们赶紧滚蛋!”无论是言语、语气还是神态,都充满了鄙夷和蔑视之情。
掌柜的毫无反应,依旧一脸麻木、静静地看着他。
“梦儿公主!跟在这种人身边,会污了清白,坏了滕家名声。”二楼正中,一名华服中年男子,冷漠而平静的看着楼下三人,缓缓开口。
“哎呦!这儿还有个像人的呢?你以为穿件花衣服,就不是条狗了?”杨天祏微微抬头,看向二楼的中年男子,脸上露出一丝挑衅的笑容。
中年男子的目光迟缓的落在他身上,没有丝毫波动,语气依旧平淡:“早就听说某人喜欢满嘴喷粪,果然不虚,只是好奇你这种东西怎么还没死?”
“跟狗说话,不就应该投其所好吗?我这人洁癖的很,不可能带粪便及身。不过,我同样非常有爱心,如果各位真的饿急了,我可以派人为各位挑两桶来,放心!本大爷请客。”杨天祏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似乎有些兴奋。
“大伯!无需跟这种人浪费口舌,今日你进得来,出不去!”中年男子身边一个素服青年,死死的盯着杨天祏,目光中放射着仇恨的光芒,咬牙切齿。
“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过……现在我还真不想走,人生寂寥,时光苦闷,逗狗也是一种乐趣,可以愉悦身心,说不定还能延年益寿。”杨天祏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盯着青年。
“呵呵!延年益寿?和你没关系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要不要请你喝上最后一碗酒?”
楼下大堂角落里,一个身材粗壮的老者,敞着胸前衣衫,徐徐起身,单手托着酒坛子,缓缓倒酒。
“尊老爱幼,乃我大夏之传统美德,能与老人家喝上一碗送行酒,为其黄泉路上壮胆,也不失为一桩善事。”
“请!”老者轻轻地一甩手,满满欲溢的一碗烈酒,旋转着飞射而出,带着凌厉气势。
“谢谢!”杨天祏淡然的盯着极速而来的酒碗,抿嘴微笑以对,面不改色。
身旁阮廷山上前一步,单掌推出,在碰触酒碗的一瞬间,顺着酒碗的旋转方向划了一个弧线,然后稳稳地将酒碗擎在掌中,回手送到杨天祏面前。
杨天祏接过酒碗,“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放心吧!我可是非常重视情谊的人,一定会准备足够多的金银来为你压棺材板儿。”
说完,他仰头一饮而尽,赞了声:“好酒!”
“那就上路吧!”
随着坐在老者旁边那桌的一名雄壮的大胡子话音落下,堂内群起而动。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大笑:“哈哈哈!来得正是时候,俺平生最喜欢打架了!”
只见门口飞跃进来一名壮实的汉子,他身后紧跟着一位英姿飒爽、气质不凡的青年。
汉子落在杨天祏身前,二话不说,直接就动了手。
他抡起手中邯刀,朝着冲上来的人群,荡了一圈儿,一道耀眼的白色刀光闪过,将五六名近前的人击退,其中一人胸口还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线,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后面的众人立刻停住动作,一个个面色凝重的审视着他。
楼上那名中年男子也不禁皱起眉头,语气不善道:“二位何人?到了我白家的地盘上,竟敢插手我白家之事!”
“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