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二楼另一面回廊上的两名老者也站起身来,他们身上散发出武王中期的强大气势,显然也有出手的意图。
然而,此刻的杨天祏却仍然沉浸在刚才挥剑的状态之中,仿佛刚刚那一击并非出自他之手。
一旁的滕沁梦紧咬着牙关,毅然决然地上前一步,站到了阮廷山的身侧后方,同样挡住了杨天祏,眼神冰冷地盯着楼上二人,充满了敌意和警告。
楼上的两位老者面色微微一变,但对视一眼之后,似乎并没有打算妥协退让的意思。
而楼下大堂那位中年男子更是哼了一声,缓缓向前走去,现场气氛变得极度紧张起来。
正在此时,两股极其强大的气势从天而降,将现场众人惊得浑身一震,同时抬头向上看去,杨天祏也被这股压抑的力量惊醒,也抬头向上看去。
只见四楼回廊里,南北各立两人。
南面是一个尼姑打扮的妇人和一个白衣男子,这个白衣男子杨天祏认识,正是之前带领众氏族高手攻打林城的那文扇男。
北面则是一位一身青袍的老者,气势比那尼姑更强一分,在杨天祏感知中,比一般武圣后期强上不少,与他见过最厉害的鬼斧差不多少了。
但这并不是令大众感到震惊的,真正吸引了所有人眼球的是这名老者身旁的中年人。
只见此人一身黄袍,上面还绣着四爪金龙,很明显,这人要么是当朝皇子,要么是前朝皇子,也即是当朝王爷。
可能是两位高手的震慑,也或许是这位来自皇家的身份,现场氛围变得异常死寂。
好一会儿之后,那尼姑冷哼一声,飞身飘然落下一楼,淡淡的瞥了杨天祏一眼,向门外走去。
那白衣男子一直相随左右,无相双子愣了一下,也赶忙小跑着跟了出去。
剩下众人面面相觑一阵,之后三三两两的分别离开了客栈。
最后,那白家中年男子抱起素服青年,狠狠的盯了杨天祏两息,转身向外走去,掌柜的追在身后。
至此,八方阁内,只剩下杨天祏三人,青年和汉子及四楼两位。
杨天祏摇摇向楼上拱了拱手,“不知是哪位王爷?”
那黄袍男子只是轻轻搭了他一眼,便转身进入房间。
杨天祏耸耸肩,嗤一声,扫了眼混乱的大堂,转身走向楼梯口,上到二楼,随意找了个房间,推门而入。
此时,一直跟在其身后的阮廷山和滕沁梦,也一同走进屋内。
而那青年和汉子则静静地站在门外,没有迈入房门一步。
“免费的房间哦,你俩还想要和我挤一间不成?”杨天祏回身看着阮、滕二人,调侃道。
两人毫无表情地,直直的盯着他。
滕沁梦质问道:“怪不得你那么张狂,原来有后台,那你还敢来交洲?还要去我家提亲?”
杨天祏白眼一翻,“鸟蛋后台!我都不认识他是谁!”
两人仍然凝视着他,显然不信。
他却两手一摊,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
良久,杨天祏长长叹了口气,“唉!我家乡有一句俗话,你琢磨别人的长衫子,别人却在念叨你的马褂子,得得失失,戏曲不到落幕那一刻,谁又能说他知道结局?”
见其一副无奈至极的神态,滕沁梦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你在赌他们会来帮你?”语气尽是猜疑。
杨天祏呵呵一笑:“下棋者往往会落下很多子,但不是所有的子都有用,也不是一直有用。你要是想成为一颗有用的棋子,就必须找准你的定位,显现出你的作用。
只有这样,才不会被闲置,甚至被放弃,你才有坚持到最后的希望。
而能否坚持到最后,才是你突破这个棋盘,乃至成为执棋者的关键,否则你连一点机会都不会有。”
“棋子怎么可能突破棋盘?”阮廷山皱眉反驳。
杨天祏嗤笑:“不能?那是因为你没有思想和追求。你拿野兽当食物,岂不知,你也在它的菜谱上。
你是强大没有错,但你也会有打盹儿的时候,或者说是失误的时候,这就是机会,利用好了就能改变局势。”
阮廷山点了点头,又摇摇头:“哪有那么多机会?而且也不是每次机会都合适!”
杨天祏微微摇头:“没有机会,那就创造机会。
两军交战,当你不知道对方意图的时候,那么最好的方式不是守,而是进攻,你可以落下一子或者多子,来混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