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半个月一晃就过去了。
这日正午,杨天祏一行四人终于进入了岭南地界。
这是一处峡谷,位于天峰山南侧,地势险峻,两侧高山耸立,中间一条清溪流淌而过。
走过这里就是巴马镇地界了。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马队,看那样子似乎人数不少。
本来众人并没有当回事,只是尽量靠着山体而行,把狭窄的道路让出来,给马队留出更多空间。
然而,当双方会面,那马队当头之人竟然隔空朝最前面的关风来了一掌。
虽然那人只有武师中期,这掌风之威力对关风来说,也就是凉快凉快,但却惊到了马匹。
关风连忙安抚住受惊的马,同时有意无意地展露出了宗师初期的强大气息,希望能够震慑对方。
可是对方视而不见,竟然冷哼一声:“看在你宗师身份上,马上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关风当即怒火中烧,眼看着就要发火,后面关山急忙开口:“溪水不深,让一下也无妨。”
其实路上经常需要涉水,所以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关风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带着马头向右侧偏离,准备换到另一侧溪水中。
就在这时,杨天祏轻咳了一声:“让他们让路,否则杀无赦!”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由于众人都离得很近,又处于静谧的峡谷之中,因此几乎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对方马队中间位置传来一声不屑的冷笑:“呵呵!居然有如此嚣张之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竟敢在我临海宗的地盘上撒野。”
话音刚落,前面的马队纷纷闪到一旁,一名青年驱马缓缓走上前来,身后紧跟着一位老者。
青年走到四人面前,目光冷漠地扫过四人,最后将视线定格在杨天祏身上,语气冰冷地道:“刚才是你说的话?”
“杀了他!”杨天祏只是淡淡地瞥了青年一眼,轻声说道。
关风本就憋着气,听到他的话,霎那间就飞跃过去,狠狠的一掌拍下。
然而,那个青年却稳如泰山,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目光紧紧地盯着杨天祏,仿佛完全无视了关风的存在。
只见其身后老者腾空而起,竟是武王中期。
他与关风对掌一击,关风瞬间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撞击在崖壁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阮廷山见状,立即从后方冲天而起,冲向前面,与老者激战到一起。
当看到阮廷山同样拥有武王中期的修为时,那个青年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怪不得你们如此嚣张,原来是有高手坐镇。报上名来!我倒想知道你们究竟来自哪个势力。”
“杨天祏!”
面对杨天祏简单明了的三个字,青年不禁一愣,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皱起眉头,仔细端详了会儿杨天祏,然后朝着溪中正在激战的两人叫了一声:\"住手!\"接着,又转身朝身后的马队喊道:\"让路!\"
尽管他的话语都表现出了让步的态度,可那口气里却掺和着轻蔑和嘲讽,甚至略带一丝玩味。
杨天祏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目光落在回到他身旁的那位老者身上。\"你是临海宗的哪一位?\"
“薛澜!怎么?要事后找我麻烦?请便!”老者的语气和神态比青年更为夸张,完完全全的藐视之意。
杨天祏眉梢抖了抖,耷拉下眼皮,轻声道:“走!”
四人驱马从马队让出来的空隙穿行而过。
然而,刚走不到一半路,那个青年人忽然大声说道:\"我就说嘛!这些律法不过是用来欺压平民百姓的工具罢了,那些制定律法的人才不会被其约束,没错吧?”
他的言辞中充满了讥讽之意,好像是在对其他人说,但谁都听得出,真正的目光是杨天祏。
杨天祏勒住缰绳,嗤笑一声,回头问道:“我倒是想知道是什么律法?说来听听?”
“禁止恃强凌弱,以智诈愚!这不是你所宣扬的吗?”青年阴阳怪气地回应着,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杨天祏饶有兴趣地盯着他,又问:“你的意思是说,今日之事是我恃强凌弱喽?”
青年毫不示弱地反问:“难道不是吗?”
杨天祏点了点头,出人意料地承认道:“嗯!算是吧!”
随后,他驱马继续前行。
青年重重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