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小型宴席,因为沉闷的气氛,很快便结束。
杨天祏随罗峰等人去视察军队,兵工坊,装备、物资库等。
祠堂大院又恢复了宁静。
几个老头儿再次聚于堂内,一个个面色凝重,心神不定。
好久之后,赵佗开口:“大家还是说说自己的想法吧!此事到底可行不可行?”
一胖老头儿迟疑着道:“我觉得可行,杨天祏没有拿下云洲之前,是不可能与我们为难的,不至于害了天铎王子!”
另一个干瘦老头儿当即反驳:“虽说如此,但是那家伙真的是个惹事精,完全不要命的主儿。若小王子跟在他身边,随时都要面对着各种危险,这事儿不靠谱!不能因小失大!”
又一个独臂老头儿接口:“也不能这么说,表面上看,杨天祏确实很能折腾,也基本将周围势力得罪了个遍。
但实际上呢?仔细审视,你会发现:不管是他去了什么地方,面对什么人,都没有发生过真正的危机。
即使偶尔有点小凶险,他都能全身而退。
不仅如此,他基本上每次都能达成所愿,还会让对手吃些亏。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有一定信心和能力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
……
几个老头你一言,我一语地辩论了很长时间,最后争得面红耳赤,已经快要演变成争吵了。
赵佗连忙抬手安抚下几人的情绪,并将目光投向坐在另一边、正优哉悠哉喝着茶的阮廷山。
“廷山!你觉得如何?”
阮廷山抬起头,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赵佗身上。
他有些无奈的回道:“佗叔,您问我也是白问,我根本就看不懂大人要干什么。甚至很多事儿,到了最后我也只能一知半解!”
“你就随便说说看,他突然提出让天铎追随是何缘由?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意图?”
阮老开口了,阮廷山放下手中的茶盏,坐直了身子,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仔细掂对了一下措辞,缓缓说道:“天铎王子的名字是由我告诉大人的,但仅仅只是说了名字。
当大人询问叶雨那边的负责人时,我并不清楚具体是谁,便将天铎的存在告知了他,也仅仅是为了不时之需。
至于他是怎么推测出天铎身份的,我不清楚。
不过,我猜测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胡乱地试探,反而是佗叔的问话和大家的神情态度告诉了他。
我说大人最善于套别人话,甚至是以言语欺诈他人来获取信息,不是胡说,是公认的。
而且,即使是现在,他估计也不能完全确定天铎的王子身份,应该只是知道天铎的身份重要,地位很高。”
几个老头的表情精彩纷呈,赵佗不停地吧嗒嘴。
阮老沉吟了片刻,又问:“那你能不能猜出他的具体目的何在?”
阮廷山毫不犹疑的回道:“大人喜欢诈人,但很少说假话。对于他不爱回答的问题,要么说一部分,要么转移话题。”
赵佗立即接口:“你的意思是他所谓培养助力的话,是真的?”
阮廷山点点头:“嗯!不过,应该只是一部分。事实上,我就没见他将任何话说得清楚透彻过。”
赵佗咧了咧嘴,无言。
阮老再问:“那你对其他的部分有所推测吗?”
沉思了一会儿,阮廷山不确定的回道:“应该与滕家和无相宗的事有关,这个我已经都给众老发过信息了。
此外......大人做事习惯于提前谋划,从他这么早就派王达逄去渗透云洲这件事就能看出端倪。
因此,我认为他可能想利用天铎手中的势力提前做好谋划南蛮的准备。”
“这个……”
阮老犹豫了一下,紧接着自言自语道:“如果仅仅是为了借用我们的势力,他没必要非得带着天铎在身边。看来还是跟滕家和无相宗的事情有关。”
赵佗接过话头:“可是,他到底和滕王谈了什么,我们也无从得知啊!”
断臂老头儿沉吟着接口:“依我之见,他之所以给咱详细解释溪谷镇的事,就是在告诉咱们,他不信任咱们的谋略,所以要将咱的势力掌控在身边,以便亲自谋划利用。”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过了好一会儿,阮老轻轻叹了口气,感慨地道:“咱们当初之所以决定全力支持他,不正是因为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