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老头儿又闭上了眼睛不吭声,讼师老者接过话头说道:“敢问你说刘二郎有嫌疑,可有证据?”
杨天祏:"柳二郎将柳氏许配给韦家便是明证!他畏惧违背婚约可能遭受韦家追究责任,从而影响自身前程。"
讼师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此等说法未免过于牵强附会吧?"
杨天祏立即反驳道:"那么江凡与柳氏因受父母阻挠便狠心谋害双亲之事,岂不同样匪夷所思?况且尚无确切证据表明二老果真曾加以阻拦。"
讼师老者:"家中佣人亦可为此作证,难道他们与柳二郎的言辞尚且不足以置信吗?若照此逻辑,世间诸般案件之证人证词皆不可取信,设置证人一职又有何意义可言?"
杨天祏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对方所言,但是话锋一转:"所言甚是,若再加上佣人的证言,则的确更为充分可信。然而......我仍需重新质询佣人的证词。"
讼师老者与身旁的"哪吒"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略带鄙夷之色凝视着杨天祏,轻哼一声道:"悉听尊便!"
两人的神态充满了自信,但杨天祏却并不在意。谁拳头大谁说的算,有自己的威慑,不信那老佣人敢不说实话。
那位老佣人其实就在台下,始终躲藏在人群之中。当县令老头儿传令让他上台时,他才一脸惶恐不安地走上前来。先是低三下四、战战兢兢地向众人行过礼之后,便默默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眼神不断地在杨天祏与那位讼师之间游移不定,仿佛心中正犹豫着该如何抉择。
"大人传召你上堂,仅仅是希望你能为此案提供证词罢了。只需如实地将之前所说的话再说一遍即可,无需如此紧张。"讼师老者面带笑容,温和地对老佣人说道。然而,其眼神却变得越发锐利起来。
这一切都被杨天祏尽收眼底,他心里清楚,这讼师分明就是在故意吓唬人。于是乎,杨天祏忽然嘿然一笑:
"栾扶云!我瞧着这个老头子实在不顺眼,你去替我把他的两条腿给打断吧。"
此时此刻,整个场面一片死寂,落针可闻。杨天祏突如其来的话,让在场所有人一都摸不着头脑,陷入了茫然和震惊之中。
就连那位老者也不例外,一时间竟然呆若木鸡,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然而,"哪吒"却展现出超乎常人的敏捷反应。眼见栾扶云以内力发出一击,他毫不犹豫地飞身跃起,挡在了讼师老者的面前。随着一声闷哼响起,"哪吒"重重地摔倒在地,身体不由自主地靠向讼师老者,并将其撞得一个踉跄。
经过这一番变故,讼师老者终于如梦初醒,愤怒地质问道:
"你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故伤人,扰乱公堂秩序!你...你身为指挥使,竟视律法如无物?莫非真当我韦家是泥捏的?”
杨天祏翘起嘴角,不屑的道:“是有如何?你可以告我啊!县令大人不是在这里呢?”
众人听闻此言,纷纷将目光投向县令老头儿。只见原本紧闭双眼、打着瞌睡的县令老头儿,脸上明显抽搐了一下,但就是不睁开眼睛,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
杨天祏又接着说道:“你还真以为你韦家会为了你个小人物问罪于我?就算你们韦家想要追究我的责任,那也得等以后再说吧!当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把柳家这个案子审理清楚。”
说完,他嘿然冷笑一声,猛地转过头去,眼神变得如刀般锋利,透露出一股威严之气,厉喝一声,“说!本指挥使想听真话!”
那老佣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此刻更是被杨天祏的怒吼声惊醒过来,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的大呼道:
“大人饶命啊!小人实在是迫不得已啊!先前所言都是韦家人逼我说的。”
杨天祏冷冷地扫了一眼讼师老者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哪吒",随后,他的语气渐渐变得温和起来,轻声对老佣人道:
“别怕!有我在,韦家人绝对不敢再来找你麻烦。你只管把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就行。”
老佣人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不曾想台下忽然又有一人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指挥使大人真是好威风啊!想当初你跟我们五大氏族的协议,看来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你压根儿就没把我们岭南氏族看在眼里嘛,这外界的传闻倒还真是所言不虚呢!”
众人定睛看去,是人群前面的一个青年,还有两名护卫如临大敌般紧紧守着,其中竟有一人是宗师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