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游戏被加了一些血腥元素，没通过审核，是你做的吧！”韩文野说，没看面前的人，而是看着手里的茶。
“从我的车祸，一直到楚林受伤，包括刘莉的事，包括瑾言知道他不是亲生的，都有你的手笔。”苏瑾年缓缓开口。“这一年多，我收集了很多东西，需要拿给你看吗？”
“所以，你是在警告我吗？”韩文野问。
“适可而止。”苏瑾年说，直视着韩文野。“我有多爱楚林，你不是不知道。何必做这些，伤害所有人，你很开心吗？”
“我不开心。”韩文野笑了一下。“但我看着你和楚林在一起，更不开心。反正都是不开心，我当然会选择，让所有人都陪我不开心！”
苏瑾年双眉微锁，看着韩文野。
“如果当初救了你的是我，我们都不会受伤。但我可能会做出受了点儿轻伤的样子，那样，你的救命恩人，就是我了。”韩文野不疾不徐地说。“我都赶到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那人提前撞向你，肯定是丁鸿临时变卦，真的想要置你于死地。只是，我没想到……瑾言他也喜欢你。”
“月湖公园那次，你偷听了我和瑾言的谈话。”苏瑾年说。
“不是偷听，是正好听到他跟你表白。”韩文野说。“他救了你，他还是你爸你妈养大的儿子，是你们苏家的宝贝，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我当时以为，也许，楚林不会是他的对手。”
“瑾言也想到了，所以你们才闹僵了。”苏瑾年说。
“他告诉你的？”韩文野说，又笑了起来。“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傻的人，明明还很喜欢你，却选择了退后一步，还开始试着跟刘煦交往了。他做的一切，对你来说，跟个圣父一样，可对刘煦来说，还不是一样的不公平。”
“他会对刘煦很好。”苏瑾年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
“好？”韩文野笑看着苏瑾年。“我对你不够好吗？有用吗？”
“我一直把你当朋友。”苏瑾年说。“只是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最初对我的好里，到底掺杂着什么。”
“我从看到你第一眼，就没有把你当朋友。”韩文野说。“你那时候胆子有点儿小，说话很直接，眼睛那么大，眼神儿怯怯的，让人一下子就生出了保护和施虐的双重欲望。”
“看着我不开心，你很开心吗？”苏瑾年问。
“我很心疼，特别特别心疼。”韩文野低声说，又开始看握在手里的茶。“可是，我也很开心，因为，你终于有一点儿依赖我了。知道你选择出国的时候，我特别高兴。可是，我没想到，我跟你在国外待了一年，也比不上楚林偶尔的微信和视频。每次你跟他视频，你的眼睛都亮亮的，我就恨不得隔着手机屏幕，撕碎了他！”
“所以，你回来之后，就利用了我身边能利用的所有人，来对付楚林。我学弟给柴大伟发楚林的照片，李因给柴大伟发楚林的电话号码，都是你在幕后指使的，还挑唆柴大伟又去找楚林。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让楚林消失吗？”
“你不知道你变得多闪亮，有那么多人喜欢你。可是，他们都太幼稚了，太容易被几句话挑拨，根本不配。楚林和瑾言两个，又太善良了，也不配。其实，我们才是一样的人。”
韩文野说着，看向苏瑾年。
“你在丁鸿和刘莉身边长大，不可能不受他们的影响。我看不上幼稚和心软的人，太无聊了。”
“我和你不一样。如果我跟你一样，我不会今天跟你坐在这里说话。我承认，我掌握的那些证据，虽然最后都指向你，可是，你自己什么都没做，就算做了，也触犯不到法律，我根本没办法永绝后患。我其实应该放任你继续疯，总有一天，你会受不了，自己亲自动手。那时候，才是反击你的最好机会。”
苏瑾年说着，又喝了一口茶。
“但是，我不能看着楚林一次次地涉险。我只能跟你说清楚，希望你早点儿收手。”
“你明知道，我是不会收手的，可是你还是来了。”韩文野笑吟吟地看着苏瑾年。“是不是想用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来赌一下？”
苏瑾年的手，按了按太阳穴，微微蹙眉，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只一会儿，苏瑾年的眼睛就变得朦胧起来，慢慢地趴在茶几上。
韩文野笑了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你跟楚林和瑾言在一起时间太长了，到底还是容易相信别人。”韩文野轻声说。“我会伤害楚林，并不代表，我一点儿都舍不得伤害你。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