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烨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一口烟雾。转过头,默默的看着李时砚那单薄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巷子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响了两三声后接通了,听筒中传出一个柔和的女声,“喂!文烨……”
何文烨开门见山的问:“妈,李时砚还记得吗?”
“哦!那个女孩子,好像也不错的样子……什么事?”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找工作,又总是找不到工作,是不是你们在背后做了什么?”
“儿子,瞧你说的……你要是在意,那就给安排一下。就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的事情,还能难到你吗?”
“妈,你……”何文烨突然觉得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挖好了一个坑,就等着自己往里面跳。不对,自己恐怕已经在坑里面了,而且这个坑还是自己亲手给挖的,一大群人正等着往坑里填土。他深吸一口烟,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道:“你们做的这事,也太不地道了,逮住一个就往死里面坑。她还是一个女孩子,没有那个心理素质,根本就应付不来。搞不好要出事的……”
“那不是还有你吗?你就给上点心……”
“我和她才见过几面?这才是第二次……”
“第二次怎么了?第一次的时候,你有想过会有第二次吗?我说,你根本就没有想过,对吗?……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她没有工作,你就给留意点,看看有哪些工作合适的?就凭你,这点小事还办不好?”
“我们这边没有合适的岗位给她……”
“那好,妈给你留意一下……一准给安排好。”
“妈,你这叫什么意思?”
“你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何文烨觉得自己的母亲大人已经在往坑里面填土了,这话题没办法聊下去了,心里莫名的烦躁,索性直接挂断。
何文烨吸完最后一口烟,搓灭了烟头。想了想,给刑侦队长邢清城去了个电话,想着还是托个关系把这个婚事尽快给处理干净了,免得有人继续拿这个来做文章。电话铃声响了好多下,没有人接听。挂断以后,又给拨过去,还是没人接听。第三次拨打过去,不出意外的还是没人接听……也不知道邢清城是不是在忙着,还是出着任务没办法接听电话,只能等对方看到来电显示,再给自己回复了。
话说李时砚回到出租房,把自己关进房间里。想着,很快就可以从这个莫名其妙的婚姻中解脱出来了,心情很是愉悦。马上开始行动,通过百度搜索查找到离婚流程和所需要的相关材料,开始一件件的着手准备。身份证、户口本都在……离婚协议书,这个自己完全不懂得怎么弄。何文烨那边是大户人家,也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具体的讲究,不想了,离婚协议书就由他们准备去,反正自己这边也没什么要求可提的。
结婚证,糟了……结婚证呢?对于这个红本本,李时砚实在是没多少的印象,就连它具体长什么样子的,都没有认真去看过。如果不是要用到,都要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东西。证件这类东西,一般都是放挎包里,但是找不着。索性,她把自挎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翻了个底朝天,确实不见踪影。她又把房间里的柜子抽屉、衣服口袋……一个个的仔细翻看了一个遍;然后是床底下,可能掉进去藏东西的各种缝隙,也细细的查看了一遍又一遍,直至确定没有走漏任何一个角落,缝隙,还是没有能够找到。
李时砚还是不甘心,开门,在屋子里把这些天来可能到过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找了一遍,结果是不言而喻的——没有。
洛佩佩看到李时砚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转悠着,用眼睛不停的搜索着每一个角落,连垃圾桶时也不放过,着急的满头大汗,就好像锅上的蚂蚁。于是,也过来一边帮忙翻找,一边问:“砚砚,什么东西不见了?很着急着要用吗?”
李时砚问:“佩佩你见到了吗?”
“那是什么东西?多大?什么样子的?”
“结……”话到嘴边,李时砚把“结婚证”三个字生生的咽回去了两个。结婚证这东西要是被熟悉自己的人知道了,自己一早就好像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一样被各种围观,各种刨根问底,哪能还像现在这般安生?
“结什么?”
李时砚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再言语。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找?”
李时砚双手比划着大小,含糊的道:“一个证件,红色的本本……”
“没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