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李时砚变得异常的乖巧听话。为了能够尽快的从那一段痛苦的记忆里走出来,为了不让爸爸妈妈担心,她很是努力的配合着治疗,努力的生活,并且努力的自学,用上所有的时间补上落下的功课。
经过三个月的治疗,李时砚的精神状况算是稳定了下来,她毅然决定回学校去上课。
回到学校后才知道,那天和自己一起去了夜店的三个好友,一个被那些恶魔当场给搞死了;一个因为受不了周边人异样的目光,在查出怀孕的当天跳了楼,一尸两命;还有一个辍了学,离开了学校。唯一可以稍作安慰的是,那些恶魔最后都没有逃过法律的制裁,被关进了监狱里。出事的那个夜场因为这么一桩事,已经关门大吉。
而李时砚自己也早已经成为了老师口中的反面教材,所有的同学都疏远了自己,就好像是躲避瘟疫一般。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意一种意味不明的诡异,尤其是一些男生的目光更是色迷迷的,让她如芒在背。有人悄悄的在背地里议论着她,反正都没有什么好话。李时砚努力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听到,强迫自己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学习上,然而精神上却是越绷越紧,越绷越紧,就仿佛是一条随时可能会绷断的弦。
直到某一天,放学以后,几个男生流里流气的吹着口哨,把李时砚堵在了课室里面,其中一个男生道:“李时砚,晚上有什么节目?咱们一起去玩玩……”
李时砚警惕的看着他们,摇了摇头。同时,悄悄的将一把刀子掏了出来,藏在身后。
“干什么呢?又不用你花钱,就是一起玩玩嘛……以后在学校,哥们几个罩着你……”男生亲热的将手伸向李时砚的肩头。
“滚……”李时砚尖叫一声,手中刀子挥出。那男生不防,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格挡,手臂挨了一刀,顿时鲜血直流。李时砚状若疯狂,刀子连连挥出,几个男生吓得远远的躲开,同时抄起凳子护在身前。李时砚身体虚弱得紧,刀子也没挥动几下就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了动作。
这几个男生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你以为你还是什么贞洁烈女啊……夜店那种地方都去得了,陪我们玩玩又怎样?是嫌我们没钱吗?”
“不用装了,那三个都叫人给上了,就你给躲过去了?谁信呢?”
“听说,那天有好多个男的,玩得可嗨皮了……要不是玩得太嗨,玩出事了,谁又会知道呢?”
“我说啊,都不知道她陪多少男人睡过了,也不知道干不干净。”
“放心,那些人要钱有钱的,不干净的会玩得来吗?”
“就是觉得你玩的开,才想着要与你亲近亲近,怎么这么的不识抬举?”
“恼羞成怒,居然敢动刀子?把我们兄弟给伤着了,想要怎么了结?赔钱,还是肉偿?”
“是啊!看你也拿不出什么钱来,要不就今晚,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不就是一次多几个嘛,我们温柔点……”
……
几个男生一边说着,一边一步步的逼上来。
李时砚惊惶的步步倒退,忽然背后撞到了坚硬的墙壁,退无可退。心一横,刀子在手上一划就是一道长长的血口子,嘶吼道:“够了吗?”
男生都给镇住了,唯有那受伤的男生,继续紧逼,道:“你伤的我,以为这么就能算得了吗?”
李时砚眼睛血红,把带血的刀刃横在脖子上,道:“往这里来一下,够了吗?”她的声音里不带丝毫的感情色彩,平静得就好像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这一刻,她觉得这人世间真的好没有意思,活着真的好累!好辛苦!
那几个男生估计也是给吓懵了,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作。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空气也一下子就凝结住了。
“够了吗?”李时砚大声的再问了一次。手上用力,刀刃将白皙的皮肤压得凹陷下去,微微的颤抖让刀刃划破皮肤,鲜血渗了出来,顺着白晳的脖颈的缓缓的滑落,染红了衣衫。
“在干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在教室门口响起,是隔壁班的张老师。他看清楚了教室里的情形,急忙大步奔过来,夺下李时砚手中的刀子。
几个学生一起被带到了教务处,相关的领导老师都被紧急召集了回来。
李时砚的班主任是一个姓孟的女老师,大概了解了情况后,硬梆梆的道:“还能怎么办,先通知家长来……”一边掏手机打电话,一边还嫌弃的嘀咕着,“真是人贱多作怪!做了那样的事,别人说两句又怎么了,就说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