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半夜,李时砚睡的还算安稳,也没有再做什么噩梦。
第二天早晨,李时砚睁开惺忪的眼睛,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动了一下,上半身像是被什么压着,没有能够坐起来,又重重的躺倒在床上。
“醒了……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回?”何文烨的声音在李时砚的耳边响起,还带着慵懒与疲倦。
李时砚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许多。扭头望去,何文烨正躺在自己的身边。两人各盖着一床被子,何文烨面向着自己,一只手隔着被子正压在自己的身上。
何文烨将手从李时砚的被子上拿开,坐了起来,收拾着自己的被子。原来,他并没有与李时砚睡在同一张床上,而是将几把凳子并着放在床边,他人就在凳子上将就着睡了。
李时砚想着昨晚何文烨为了照顾自己,居然这么将就了一夜,有些感动,心里面有些酸酸的,暖暖的。一个冲动,伸手拉住何文烨的手臂,道:“时间还早,多躺一会吧!”
“唔!还有时间,我这就回房去躺一会……”
“就在这,好吗?你在这里,我安心……”李时砚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
“好!”何文烨把枕头被子重新在凳子上摊开。
李时砚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拍了拍床榻,道:“到床上来睡吧,凳子上睡着不舒服。”
何文烨沉思了一下,在床上躺下了,这躺着的地方还带着李时砚的体温,暖暖的,怪舒服的。面向李时砚,道:“闭上眼睛,好好睡觉!”
李时砚看到何文烨额角上有着一块红肿,惊觉这是昨天晚上被自己用手机砸到的,心里面不由又多了几分愧疚。伸手过去,轻轻的抚摸着,道:“疼吗?”
“早不疼了!”
“怎么可能不疼?肯定是你在安慰我的……都怪我,把你伤成这样,还怎么见人呢?”
“磕的,碰的,摔的,直接说是叫你用东西打到的……别想那么多了,让人看到了,也没哪个会这么不识相的,非要刨根问底。”
李时砚被逗得乐了一下,道:“睡吧,一会你还要忙着呢……”
俩人先后闭上眼睛,很快又进入梦乡。
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俩人快速去洗漱了一番,简单吃了个早餐,继续未了的工作任务。
一个早上把计划中的任务完成了。午餐还是许二辉做东,这一顿饭就简单了许多,没有了陪酒女郎,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花花心思,但是酒还是少不了的。
何文烨道:“我就不喝酒了,回去还要开车。”
许二辉道:“怕什么,让嫂子开就行了……”
几乎是同时,恒耀集团的同事们都齐齐望向李时砚,目光微妙,带着几分探究,只不过现在实在不是询问八卦的时候。其实昨天晚上,许二辉也已经称呼李时砚为嫂子了,不过那时候大家喝了酒,环境嘈杂,所以谁没有注意到。就算听到了,也只当是一个调侃。现在许二辉的神态自然,堂堂正正的叫出来,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
李时砚在这么多的目光下,就有些尴尬和不自然了,但是为了全力配合着何文烨把这场戏给唱好就不能露怯,只能是微微的低下头不与别人的目光对上。
何文烨神色淡然的道:“她还在学着,还没有领到证,还不能够上路。”何文烨这根本就是瞎掰,李时砚连名都还没有报,压根还没有动考驾照的心思。
这两天与李时砚混的比较熟的李姐问:“小李,考到哪一科了?”
李时砚有些尴尬的笑道:“老是听他说很简单的,很简单,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结果科一就挂了。”她这是索性彻底的摆烂。
李姐也笑道:“懂的,考过的,当然说是简单。其实哪一科都不简单,都得用心,还得讲究几分运气。”
李时砚道:“我是再也不敢相信他们说的简单了。”
午饭过后,恒耀集团一行人起程回镜湖市。何文烨对其他人道:“我和小砚在芜市还有些事情要办理。你们先回去,有时间慢慢开……”然后,与同事们挥手作别。
何文烨开着车。
李时砚坐在副驾上,问:“去哪里?在芜市还有什么事情?”
何文烨道:“当年张老师这么用心的帮你,难得回一趟芜市,怎么也得去看望他一下。你说,是不是?”
“你知道他住哪里?”
“先去看一看当年你读书的地方,故地重游……肯定有人知道他的近况。”
两个人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