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任他采取攻势了,否则在这场交锋中她可是会一败涂地呵!
她舒展眼睫,露出弥漫着一潭水雾的眸。“你喜欢我吗?雷。”这声低唤,好娇好娇。
雷枫樵眼神转深。
“你想得到我吗?”她继续问。这一次,声音是细微沙哑的。问完后,甚至拿舌尖慢慢舔舐唇缘一周。
他复杂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幽暗的眸像是评估她在算计些什么,几秒钟后,欲望终于占了上风。
他转过身,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嘴角邪邪挑起。“那你呢?你愿意把自己给我吗?宝贝。”
“我愿意。”她定定望他。“只要你答应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忙?”他蹙眉。
她抿唇一笑,藕臂轻轻推开他,坐起上半身,取出裙袋里的手机拨了个电话。
对方接起后,她立即吩咐。“麻烦你现在过来。”
雷枫樵望着她的举动。“你打给谁?”
“律师。”
“律师?!”他瞪大眼。
她浅浅一笑,不理会他震惊莫名的表情,迳自扣回衬衫衣扣,然后伸手拢了拢微乱的秀发。
“可以让一让吗?”她悠然问,明眸望向他仍然挡在身侧的身躯。“我不想等会儿律师进来时看到这么不检点的画面。”
他不肯让,右手箝住她娇小的下颔,湛眸锐利。“介意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女人。”
“别急,等下就知道了。”她抛一个媚眼给他,一面伸手替他翻正领口,温柔地拂了拂衬衫压出的几道痕。
正当她替他整装完毕,满意地仰后身子欣赏时,门扉也传来几声轻叩。
“进来。”
踏进室内的是一个头发半白、肚子微微发福的中年律师,脸上油光红润,显然营养充足。
他瞥了坐在贵圮杨上的两人一眼,稀疏的眉扬了扬,眼眸闪过利光。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律师,李律师,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雷枫樵。”
“你好。”李律师朝雷枫樵伸出手。
雷枫樵站起身,与他一握。“请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问李律师,口气很礼貌,眼神却凌厉无比。
“我来解释一下。”李律师递给他一张名片。“敞姓李,令尊雷万里委托的律师。”
雷万里?他的父亲?
雷枫樵变了脸色,阴沉得吓人。“我没有父亲。”他将名片递回给李律师。“我想你找错人了。”
李律师又是一扬眉。“难道吴柔芳不是你的母亲吗?”
“她是我的母亲没错,可是我没有父亲。”雷枫樵神色冷硬。
那个在他未满两岁时便抛弃他们母子俩的男人不是他父亲!
“我知道你恨你父亲,他也很后悔当初不该离开你们母子俩。”李律师放软声调。“不过他真的很希望你能接下他的农场。”
“接下?好好的为什么要我接下?”不祥的念头掠过雷枫樵脑海,他僵住身子。“你的意思是——他死了?”
李律师没说话,瞥了他一眼,神色不忍。
他死了?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死了?那个害得他母亲为了抚养儿子长大含辛茹苦、过劳而死的男人,那个害得他从小受尽同学朋友欺凌嘲笑的男人——死了?!
死得好啊!死得……太好了——
他紧握双拳,指尖用力掐入掌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满腔激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根据令尊指示,他将农场的一半所有权留给你。”
“我根本不想要什么农场。”他冷笑两声。“让他留给别人吧。”
“你真的愿意放弃农场?”李律师问。
“没错。”
“那么,农场就无条件全部归何小姐所有。”
何小姐?何湘滟吗?
雷枫樵蓦地转头,狠狠瞪向静静站在一旁的她。“这怎么回事?你跟那老头认识?”剑眉忽地阴沉一拧。“你该不会跟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我并不觉得我跟万里的关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何湘滟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我们是好朋友。”
“好朋友?朋友?哈!”他冷啐,鹰眸喷出烈火。“我不相信他会无端把农场留给什么好朋友!除非那女人服侍得他很满意!”
“看在你情绪激动的分上,我原谅你的口不择言。”相较于他的愤慨,她显得平静。“不管你认为我跟你父亲是什么关系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