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问,“什么样的虐待?”
百里嚣停顿了一下:“她们的骨骼关节生前都受过严重损伤,和一些虐待俘虏的法子很像。”
他认为自己说的足够委婉,如果雁安宁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家闺秀,想必不会明白这背后的含义。
然而雁安宁见过的世面似乎比他预料的更多。
雁安宁咬咬唇:“是……欺负女人的那种?”
宫里的妃子无论身份贵贱,都是皇帝的女人,哪怕有罪在身,也极少会有人虐待她们的身体,能干出这种事的,如果不是出自皇帝授意,便只能是皇帝本人。
而皇帝会如何虐待一名妃子?雁安宁对男女之事虽不算通晓,但她在梁州时,曾偶然听人说起,雁家军虽然治军严明,但在某些行事上颇与其他军队格格不入,其中之一便是雁家军不设营妓。
雁安宁那时不懂何为营妓,后来偷偷寻了些书来看,才知营妓有多么悲惨,而有些折磨人的法子,又是多么可怕。
百里嚣听她问出那话,无言了一瞬。
他很好奇这些东西她是打哪儿听来的,不过这姑娘既然什么都懂,他就不用拐弯抹角了。
“应当是你想的那样。”百里嚣道,“你若是得宠也就罢了,以你现在的处境,你最好早做防备。”
虽说这宫里活着的妃子个个看上去都还好好的,但谁知道皇帝什么时候发疯。
雁安宁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似悲凉,似痛惜,又似愤怒。为何段皇后一再叮嘱,要她待在梧桐苑,更是不许她再掺和外面的是非,她之前不懂,现在却是全懂了。
她望着沉沉的夜色,忽然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百里嚣,你们西南军为何没有营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