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艇玟意有所指的话,无不宣示这谢淑婷的身份,在他这里已经不是秘密。
谢家大房搬去了京城,旬阳只有谢艇玟三代居住,虽说花不了多少钱,但二房的中匮却在他的手上。
几年间,谢征鸿书房的字画无不是名家手笔,就是连王右军的字帖真迹也有一册,他也有幸在谢征鸿的手中观看过。
几年间,谢艇玟早已怀疑,但碍于谢淑婷的年纪本不愿意往坏处想,可是事情往往向他预料不到的方向发展。
他几年不第,谢淑婷送他一册手稿,上面的内容虽说不是很出彩,但正是当年科举的文章。
经此一事之后,谢艇玟便有意无意的收拢谢淑婷的手稿,慢慢的他发现这一切好似很合理,却又带着一丝不寻常。
虽然手中的信件不是原稿,但信稿的内容以及特别的花案,再加上谢淑婷的变化谢艇玟不难想到。
谢艇玟稍微捋了捋思绪,便又只身返回了凉亭,成为了王朗讲解海上趣事的听众。
直至晚霞洒在了亭中,众人才收敛了心中的一丝向往,转道前往偏厅用餐。
不同于寻常,明日是谢征鸿与谢凝之离去的日子,而王朗今日算是居功至伟,也被谢征鸿赐座。
“这......”王朗显得有些局促道。
“此处祖父最大,祖父既然发话,你便坐下吧!”谢淑婷急忙接话道。
“是!小的今日就僭越了。”王朗忐忑的应声道。
虽然有谢淑婷给的台阶,但王朗始终是如坐针毡,艰难的陪着众人用完晚膳后,便急忙告罪一声离去。
毕竟谢征鸿明日离开前往渝州,谢凝之也要去京城国子监,他自然要留下一些时间给几位主子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