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古县正堂之上,伴随谢艇玟连声质问,韩琦一时间是难有一言,心中懊悔却是无可奈何。
当下心一横,一头撞向了正堂的立柱之上,如此局面让他的身份不得不让众人存疑。
嫌疑犯身死,谢艇玟当即将矛头指向钱明。一番斥责之下,钱明终究难以抗住压力,伴随讨要声落将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他以二十两金的价格卖了一个合法的身份给韩琦,而二十两金折合银钱不过四千贯。
以《大宋律》记载,凡行贿受贿超十贯责刺配充军,超五十贯流放三千里,超百贯则呈报刑部,批文多数是秋后斩。
“大人!草民知错了,求大人法外开恩。”钱明依旧讨饶道,言辞间亦是难掩求生欲望。
谢艇玟毫不理会,眼神一凛,伴随“啪”的一声惊堂木响,让他原本躁动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堂下犯人,原来古县户衙主事钱明,听判。”
谢艇玟话音刚落,正堂之上三班衙役高呼“威武”,原本肃静的县衙正堂,此刻更显一丝威严。
“啪!~”
惊闻惊堂木响,衙役瞬间止声。
谢艇玟慢慢起身,扫视了正堂一众人后,朗声道:“本官宣判,钱明身为户衙主事伪造户籍,另有收受贿赂二十两金,依《大宋律》判处钱明秋后问斩,公文随行,呈报刑部。”
谢艇玟说话间一挥手,两旁衙役急忙上前为钱明戴上了厚重的枷锁。
“孙主事!让他画押。”谢艇玟冷声道。
“是!~”
孙诚应了一声,颤颤巍巍的擦着额头的冷汗,将文书放在了钱明的面前,柔声道:“画押吧!”
钱明自知已然无力回天,面带一丝讥笑的看向谢艇玟道:“大人!小的认罪,不过大人也别高兴的太早,小的在牢中等候大人,哈哈哈!”
钱明狂笑一声,顺势提笔签下自己的大名,而后便被衙役拖出了正堂。
衙门外,一众看官是忍不住的拍手叫好:“谢大人威武,谢大人可算是为来古县做了一件好事。”
“终于除了这毒瘤,谢大人威武。”
门外叫喊不断,夸赞之词不绝于耳。
院中各位掌事此刻却是汗流浃背,警铃大作。有了韩家庄韩殊的前车之鉴,他们此刻才发觉,这瓜不好吃。
“啪!~”
谢艇玟再度拍响惊堂木,朗声道:“肃静。”
“威武。”衙役急忙沉声道。
伴随着水火棍有节奏的敲打着地面,门外的吵闹声渐渐平息。谢艇玟扫了一眼张远并未宣判,看的对方是颇为煎熬。
“大人!卑职有错在先,但未曾受贿是否可以下堂?”张远颤颤巍巍的问道。
谢艇玟面色一沉,嘴角浮现一丝诡谲的笑容道:“不急!下一个案件还需要张书吏为本官解惑。”
“卑职惶恐,能为大人分忧实乃卑职的幸事。”张远伏地叩首道。
他故意将脑袋压的很低,以此避免与谢艇玟对视,他很怕对方从自己的脸上看到一丝惊惧。
谢艇玟看着发抖的张远,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道:“来人!带芒砀山十凶上堂。”
不多时!便见几名衙役押着三个蓬头散发,手戴镣铐,双腿臃肿的汉子走上了大堂。
他们个个身材魁梧,面露凶光,一看就绝非善类。而院中有几人已经察觉了不对,各自找着相熟的人确认心中猜测。
“丁掌柜!你看着这三人像不像先前县衙的衙役?”一人面露不解小声询问道。
被换做丁掌柜的中年男子细细打量了三人一眼,也是啧啧称奇道:“许掌柜!你不说我都没发现,靠最左边的那个不是张秀吗?”
“嗨!丁掌柜,你也看出来了。”一人说话间也是颇为诧异道:“其他两个好像是吴楚、陈雄。”
“嗯!~”丁掌柜连连点头道。
赵真与燕双不明所以,原本规规矩矩的当个听众,但当得知芒砀山十凶是衙役的时候,心中也是颇为惊诧。
“啪!~”
谢艇玟一拍惊堂木,将众人的思绪收了回来。
只见他双目微怒的审视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冷声道:“尔等,可知罪?”
三人中略显魁梧的大汉陈雄,傲然挺胸道:“我们何罪之有?还请大人明示。”
“好个牙尖嘴利的匪徒,尔等乃是芒砀山十凶之中的三凶。当年便已经是罪行累累,半月前又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