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外一众人听闻张远的阐述,对于张磊所作所为已然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原来如此。”
谢艇玟点了点头,而后扫视了张远一眼道:“你既未死,那藏尸案之中另一具尸体是谁的?”
张远沉寂了片刻,最终和盘托出道:“大人!详情便是如此......那乞丐也是我与小厮在张宅外发现的,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所以卑职便......”
“大胆张远,此时此刻还敢在本官面前撒谎。”谢艇玟怒喝一声,当即一拍惊堂木道:“若不从实招来,本官可要动刑 了。”
“大人!卑职冤枉,那乞丐当时的确已经死了。”张远声嘶力竭的哭诉道。
县衙外,观审的众人此刻也是与张远产生了共鸣。张宅举家十九口被灭,而他申冤无门,只能苟活于世。
不少心思为善的人,都忍不住开始哭泣,惹得县衙大堂好似有莫大冤屈一般。
“啪!~”
谢艇玟怒拍惊堂木,沉声道:“肃静。”
“威武!~”衙役急忙迎合道。
正堂之上迎来了短暂的安静,谢艇玟当即看向仵作道:“将仵作!将张宅十九口命案尸骨验尸报告,当堂念给张远听。”
“卑职遵命。”将仵作拱了拱手应声道。
只见他慢悠悠的展开手中的册子,向前走了一步后扫视了众人一眼,沉声道:“张宅藏尸案,挖掘尸骨共计十九具,其中十八具皆为钝器所伤,皆伤在四肢。唯有一具左脚六指尸骸伤在头部,经过探勘此伤乃身前致命伤。”
“张远!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谢艇玟怒喝道。
“大……大人,卑……卑职不知从何说起,还请大人明示。”张宅俯身而跪,磕磕绊绊的话语,亦是表明自己与此事无关。
谢艇玟哪里不清楚张远的小心思,此案时隔三年之久,且不说人证不全,就连物证也因为时间原因,早已被岁月侵蚀。
张远又在户衙任职,对于衙门里面的一套流程知之甚详,想逃脱罪责相比于其他人而言,却是再简单不过。
现如今张宅十九口命丧黄泉,自己也算是半个张宅的人。谢艇玟若是无实质证据,今日局面于他而言是有利的。
念及至此,谢艇玟怒拍惊堂木道:“张远!本官给了你机会你不听劝,难道真的想让本官动刑吗?”
“大人!若是你要屈打成招,卑职无话可说。”
“好,好一个屈打成招,好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今日本官便让你心服口服。”谢艇玟怒喝一声,随即看向曹真道:“曹捕头!将那一具尸骨呈上堂来。”
“是!~”曹真抚了抚手应声道。
不多时!便见两名衙役抬着一副被白布遮盖的担架。待担架放平稳后,曹真顺势掀开了白布。
已然白骨化的尸骨,穿着一身满身污垢的衣衫,而在那副白骨手臂下,却压着一个香囊。
曹真顺势从副骨架下取出已经破败的香囊,上面绣着的却是已经难以窥探颜色的翠竹。
张远看到荷包的一瞬,面色一沉,额头上已然浮现阵阵冷汗,可谓狼狈至极。
“张远!这荷包你可认识?”谢艇玟沉声问道。
“卑......卑职,不认得。”张远连声辩解道。
“好一个不认识。此物先前便已经让你妻子辨认,已经确定此物是三年前赠送给你的,如果你说此物不是你的,那么你的荷包在哪?”
“兴许是丢了,这么小的物件,卑职......卑职疏忽了很正常,大人......”
“疏忽?好一个疏忽。香囊乃是贴身之物,你却言之凿凿说是丢失,真当让本官动刑?”
谢艇玟目露凶光,当即一拍惊堂木道:“来人!给本官重责二十大板,看他招是不招。”
“冤枉呀大人。卑职真的是冤枉......”
张远连声讨饶,但一众衙役却不敢有丝毫耽搁,将张远按倒后当堂施以刑罚。
“砰砰砰!~”
伴随着水火棍的杖责,张远的讨饶声越来越弱。当打到第六下的时候,张远急忙高声哭诉道:“大人!卑职招供。”
谢艇玟当即摆手,看向张远沉声道:“那乞丐是你如何将其暗杀的?”
“大……大人,这……这都是卑职的错。当天卑职进入张宅后,便让小厮花五两银子找一个人在外面接应。未曾料想,那张磊竟要谋取卑职性命,后小厮将卑职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