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城也明白谢淑婷的想法,只见他沉思了片刻,语气带着一丝求证道:“小姐!此事大人可清楚?”
“父亲已经清楚了,沈大人执行便好。”
“是!~”
沈言城俯身应了一句,抬了抬眼眸,看向谢淑婷显得有些局促的追问道:“小姐!不知可有什么好的方案?”
“做生意就是说白了就是买卖,买卖物品赚取其中的差价利润,没什么方案可言。你大胆放手去做,只要户衙的账目清晰,我保你无恙。”
面对如此清晰的商道解释,沈言城心中不免一惊。
此时此刻,他有些恍惚,眼前的谢淑婷是否真的是大家闺秀,官家小姐。
倘若不是,她举手抬足都透露着难得的贵气。倘若是,一个深宅贵女,又如何深谙商贾之道。
看着眼前依旧呆滞的沈言城,谢淑婷不禁眉头一皱道:“沈大人!小女子所言你不明?”
沈言城恍然回神,急忙俯身道:“卑职明白,只是......”
“沈大人心中已有良策,何须再问小女子的答案。”谢淑婷抚了抚茶盏,轻声笑道。
沈言城心中一惊,蓦然回神间看向了谢淑婷。
仅此一眼,他深知眼前这位女子的聪慧。如今既然明白了对方话中的深意,他自是再无顾虑。
“多谢小姐指点,卑职定然不负所望。”沈言城眼神坚定地说道。
“嗯!~”谢淑婷微微点了点头应道。
她相信沈言城的能力,毕竟没有一点手段,也不会被各大商户联名举荐,得了户衙主事的位置。
得了应允,沈言城便俯身冲着两人行了一礼,昂首挺胸的退出了后衙。
谢凝之看到沈言城离去,便是玩味一笑道:“小妹!回春堂以及私塾的牌匾你可要题字?”
“兄长可莫要笑话小妹了。父亲如今还在堂,怎么说也要他题字。”谢淑婷柔声道。
谢凝之自讨没趣的拍了拍额头,一副了然的神色道:“是兄长的不是,那牌匾之事是你去还是......”
“自是兄长去了。”
谢淑婷说到此处眉毛一挑,盈盈一笑道:“难道说兄长怕父亲,还是说兄长怕父亲催婚?”
“不会聊天就说话。那婚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父亲已经允我自己做主。”谢凝之白了一眼谢淑婷,气呼呼的摇着折扇离开的后衙。
看着自家公子有些傲气,连翘不敢耽搁,只是远远行了一个礼,便快步跟了上去。
谢淑婷点了点头,而后看着谢凝之吃瘪的背影,不禁感慨道:“婚姻自主,是这个时代的人难以得到的恩惠,希望兄长此生不复佳人。”
“时代?什么时代?”连夕眨着眼睛疑问道。
“别管什么时代了。”
谢淑婷说话间白了一眼连夕,随即话锋一转道:“夕儿!今年的尾牙宴连月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开始?”
“回禀小姐!连夕姐姐还没传信,想来应该是不方便。”连夕柔声回应道。
“好吧!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连夕急忙俯身应道。
谢淑婷捋了捋衣袖,扫了一眼桌案之上的账册,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间道:“夕儿!帮我研墨。”
“小姐是要写信还是作画?”
“兄长刚刚要牌匾,但父亲在场我不便出手。不过私塾是也算是我的心血,这些孩子不说是大宋的栋梁,也是来古县的未来,我留一幅字画给他们。”
“是!~”
连夕应了一声,便快步往屋中走去,取来了文房四宝,就在院中展开,铺设研墨。
谢淑婷凝神静心,伴随墨香浮现,紧闭眼眸的她慢悠悠的睁开双目。
只见她接过连夕递来的毛笔,撩起衣袖,尽显闺阁女子的淑女之态,提笔便写下了一篇励志佳作。
......
来古县衙署,时刻数辆马车已然打包好物证人证。为了以防万一,齐跃还特意安排了两辆空车混淆视听。
赵真站在回廊,看着庭院中已然准备就绪的众人,心中仍有顾虑道:“可均!谢小姐是不是太过危言耸听了。”
“殿下!谢小姐才思敏捷,既然已经洞悉二公子的手段,想来应该不会出差错。”燕双连声迎合道。
“哎!~”
赵真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依旧有些担忧道:“若谢小姐所料不差,半路之上必然是危机四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