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贾赦、贾政,已经率领着族人到来。
“族长。”
今日祭祖,贾蔷、贾芸、贾芹还有贾珩也从军中来了。
祭祖,这是族中男儿心中最大的事!
祖宗面前,儿孙岂能不到缺席?
贾蓉安排着他们去做事,不少族人围着他们问东问西。贾蔷牛逼吹的震天响,贾芹在一旁附和。
相比较起来,贾芸与贾珩则是稳重很多,只是认认真真做事,并不参与其中。
这是因为贾蔷本身就是宁府正派玄孙,以前贾珍贾蓉都很疼他,让他在贾家中拥有一定的地位。
贾芹本身家里做着小生意,不能说多富有,也要比大部分贾家族人强。所以他们内心比别的族人有一定优越感,人前能够高傲一些。
贾芸是西廊下五嫂之子,西廊下五嫂的丈夫名字叫什么,贾蓉也不是很清楚,原是荣府庶脉旁支,总体来说与荣府关系更为亲近一些,应该也是在第五服。
与宁府关系,则是出了五服的。
西廊下五嫂,是帮着别人做针线赚取一些钱财,原本贾芸还要做生意的,奈何有一个叫卜世人的舅舅,是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所以这几个人里面,最穷的就是贾芸。
相比较而言,贾珩还在荣府四服中,但是父母双亲早已不在,却留下了一些资产。贾珩比较低调,财不外露。
两个人低调不少,也是因为生长环境缘故。
人,在没有成势之前,所有的张扬,在别人眼中都是笑话。
这也是穷人低调的缘故。
不过,贾蔷虽然牛逼吹的震天响,也是风花雪月之事。
骑兵营的事情,贾蓉早就交代贾蔷,不准向外透露,否则这货,能将骑兵营的老底,都给吹出去。
贾芹就圆滑了很多。
“咦?”
看到贾琏的时候,贾蓉被吓了一跳:“二叔,你这是鬼附身了?怎么这副鬼样子?”
原本脸上总是笑眯眯的贾琏,此时黑眼圈很重,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憔悴。
像是被掏空了身体。
脸色都有些发黄,再配上那笑眯眯的脸,真的有些吓人。
“额...”
贾琏难得眼神有些躲闪。
昨晚娇妻美妾,贾琏可是没闲着的。
秉承着多耕耘多有收获的原则,贾琏可是很辛苦的:“昨晚没怎么睡,所以精神不佳。”
“你这是精神不佳的原因?”
贾蓉又不傻。
酒色伤身的人,贾蓉不是没见过。
贾琏这副鬼样子,与那些勾栏酒肆,身子被酒色掏空的有何区别:“二叔,你这是往细了磨啊...早晚会出事。老实说,昨晚几次?”
“去去去...”
贾琏脸挂不住,挥了挥衣袖,去一旁帮忙。
贾赦贾政看着族人们和和气气的,聚一堆做事,欢声笑语的,也是心中舒爽轻松:“好久没见族人这般和睦了。”
“之前珍哥儿也是族长,只是珍哥儿威望不足,且心有偏颇,族人们自然是不服气的。”
贾蓉呢?
给了族人多少福报?
不说族学的事情,除此之外,一家一户一月二两银子,单单这一项,就让贾蓉被贾家阖族拥护。
人性本私,有了利益谁又不傻。
再有族学各种补贴政策,做生意还要扶持。
“唉、”
贾赦长叹一声:“说起来,这些年来,是蓉哥儿要族人们看到了希望的缘故。”
是的,是希望。
未来的希望,还有眼前活着的希望。
就像是西廊下五嫂,以前替别人做针线活,赚一些微薄的收入养家。
现在呢?
每月有二两银不说,还有贾芸每月饷银二两,算上布匹、粮食,加起来就有约莫三两银子。
这是西廊下五嫂,这半辈子,都没有享受过的富裕生活。
你说,西廊下五嫂,能不拥护贾蓉这个族长?
“怪不得珍哥儿都不现身。”
贾珍今日没现身,贾赦贾政也能了解贾珍心态。
羞愧啊。
“将军...”
这边刚刚将宗祠中,各种祭品放好,管家张谦匆匆而来:“一个疯道士,口口声声说要见将军。”
“疯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