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衣,笔直地站在原地,双手抄兜。
他嘴唇轻轻扯了一下,像是嗤笑了一声。
“区区十几度的天,我能把衬衣和裤子脱掉在这里站一夜你信吗?”
“……”紧接着鹿净漪脑海里就浮现出一幅荷尔蒙爆棚的画面。
衬衣下的胸肌纵横偾张,沟壑分明,腰腹部肌肉线条紧致有力,西装裤下包裹着那双腿笔直修长……
体内莫名涌出的兴奋让鹿净漪‘腾’地红了脸颊,给他一个大白眼,“盛斯砚,你平时就这么和女士说话的?”
她别过脸,遮住自己的情绪。
他上下打量她片刻,反问道:“你是女士?”
“?”
狗男人什么意思?
是不是想说她没有女人味?
她咬牙,回头瞪他一眼,“你难道不是男人吗?”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吗?”
“……”她很想说她不清楚!
可事实是,她再清楚不过。
她小声违心嘀咕道:“臭娘炮!”
“……”他娘炮?
盛斯砚瞬间黑了脸色。
“鹿净漪,你给我站住!”
鹿净漪才不想理他,无视他的命令,快步向前走去。
盛斯砚迈开大长腿,几个快步就追上了她。
他挡住她的去路,“说清楚。”
“我饿了。”
他抬头往旁边看了一眼,有一家涮锅店,肉香四溢。
“说清楚就让你吃饭!”
鹿净漪冷哼一声,“说清楚什么?说清楚你是个娘炮吗?”
盛斯砚盯着她:“你还敢重复?”
“为什么不敢,盛斯砚是娘炮,是娘——”
他蓦然低头,两个人的呼吸瞬间纠缠在一起。
她呆呆地看着面前这张放大的俊脸,吐出最后一个字,“炮。”
“很好!鹿净漪。”
“今天晚上你给我等着!”
他的语气和他的脸色一样阴沉。
鹿净漪回过神,立刻道:“盛斯砚,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我就报警!”
他漫不经心地点头,“我还就乱来了,你报!”
“你怎么这样?”她气得脸色泛红。
男人眼底带着危险,“因为你,我飞了一千多公里,又坐了七个小时的车,怎么也得从你身上讨点好处才行。”
“不是,那我呢?我不也因为你一句话飞了一千多公里,坐了八个小时的车,我怎么从你身上讨好处?”她找谁说理去??
盛斯砚沉思片刻,一本正经道:“行,在床上你是弱者,我愿意后退一步,今天晚上我主动,我负责出力,你负责享受。”
鹿净漪:“!!!”
她被他的厚颜无耻和理直气壮震惊到。
她气急败坏道:“盛斯砚,我来是出差的,不是来和你上床的!”
“谁不是来出差的?但是盛太太,你现在惹怒了我,我还愿意卖力让你享受,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我谢你个大头!”
“你说错了,我的头不大,标准尺寸。噢!不过,另外一个头是挺大的。别急,会让你看的。”
“……”
她有些难以置信,同时又快被他气吐血了。
“盛斯砚,你居然在街头对着一个女人开黄腔,你恶不恶心?”
他淡然道:“我们是夫妻,你是盛太太,又不是其他女人。”
另外,她喝醉的那天晚上,嘴里说得那些话,可比这个黄多了。
什么她的小花园之类的,他当时的反应和她现在差不多。
她还想要说什么,被盛斯砚打断,“刚才不是很饿?这会儿不饿了?”
饿。
两个人一起走进旁边看上去环境不怎么样的涮锅店。
大厅里人多,很吵,鹿净漪要了个包间。
寂静的空间里,没有人说话。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单独坐一起吃饭,鹿净漪不说话,盛斯砚更没话说。
他接电话的功夫,她点了自己想吃的菜。
出于礼貌,鹿净漪点完菜,把菜单让服务员交给盛斯砚。
盛斯砚没有接,开口道:“你看着点。”
他让她点,她也不客气,又按照自己的口味加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