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一等。”白宴黎冷冷的安排道,这件事也只是开了个头,唐宛如不也没同意吗?这几日他让岁其和冥何去办的事已经有结果了。
既然周帝如此对他。
那也就别怪他不给他留脸面了。
想到这里,白宴黎的目光沉了三分。
齐府的暗室里。
周子越正被邀请来做法,齐能则翘着二郎腿心情的不错的坐在躺椅上摇晃。
看着一袭黑袍的周子越和几个巫门的人在一个大火炉的周围唱跳,为他求娶唐宛如的事献力,他觉得十分安心。
这巫门的人是偷偷被邀请来的。
女皇现在在大凉国禁用巫术。但齐能就是信巫术,他觉得不管任何事情要巫门的人在这里唱跳一番,他的心里才更有底。
看着自己熟悉的做法流程,齐能感觉十分舒心,他对周子越道:“还是看到你安心啊,这女人就是见识短,好好的偏要禁止巫门,殊不知这巫门对大凉的百姓有多重要。”
“还搞了个圣女来对付巫门?”齐能冷笑道,“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啊,也不用害怕。”齐能对周子越嘿嘿一笑,“你等着,等我把那个圣女给弄到手,我帮你来好好教育教育她!”
听到他这样说唐宛如,周子越的目光沉了沉,他冷冷的看他一眼,继续着自己的脚步跳着。
而一提到唐宛如,齐能的话好像又多了一些。
他两只眼睛发光的问:“我问你啊,你是不是没有见过那个乔如儿?”
“我跟你说,长得可好看了!”乔家收了那帖子,这大大的提振的齐能的气势,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得到她了,说话的时候胸膛都挺了起来,他道,“那眉眼,那气质,真是百年不遇!不过就是脾气大了点——”他说的自然是上次唐宛如瞪他。
“不过也没关系,我可以调教啊!”提到这个,他人都兴奋的从躺椅上给坐了起来,他道,“我啊最会调教女人了,之前的那些女人都被我调教的可乖了,我在监狱里,就在监狱里,把她们扑倒的时候她们都一声不敢吭。”
说到这里,他更加得意了。
而周子越的脸色越发的暗沉下来,他帽子下的脸越发冷漠,脖子上那沁着黑色的青筋也绷紧了。
但是齐能显然完全没看出来,他继续道:“我告诉你,这种女人就是欠收拾,长得漂亮却不会服侍男人,这种总要男人好好调教一下就懂了,我会让她知道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她长得好看就是为了取悦男人的,不是让她到外头去抛头露脸的,不懂规矩是要吃鞭子……哈哈……”
“齐公子!”这时,忍无可忍的周子越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他刚才已经跳完了,此时他从腰间抽出了一节瓦亮的小匕首,在袖子上擦了擦,之后走到了齐能的面前说,“仪式已经完了,我来给你放血。”
他依然没有抬头,声音从帽子下面传出来,听上去沙哑而阴暗。
没来由的,齐能忽然听的肩膀一抖。
这放血是巫门每次行事的必经流程,目的就是要展示祈求人的诚心。原来齐能也被放过很多次了,但不知怎么这一次他竟有些害怕。
周子越手里的匕首又尖又利,齐能觉得以前放血的时候也没有用过这么大的啊。
但仪式都已经完了,他也不能说他不放血了。
眼见周子越已经走了过来,直接拉住了齐能的手,把他的袖子撸了起来,露出了手腕来。齐能有些着急了,换下了刚才的那张得意的脸道:“在,在手腕上吗,原来不是在手指上?”
周子越冷冷的勾了勾唇,一边用力的把他的袖子系住,免得等一会滑落下来影响放血,一边道:“成亲是大事,诚意要够才能成啊,齐公子啊,你刚才不是说要娶了那乔家小姐给鞭子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子越的瞳孔闪过了一丝极阴狠的光,那几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面给挤出来的,他森冷道:“你不多放一些血,表示出你的诚意,那事情怎么能成呢?”
他说的倒是也有道理。
但不知怎么,齐能这次就是感觉十分害怕,浑身都在发抖了。
但周子越却丝毫不理会,把袖子绑好之后,面无表情的拿起匕首冲着他的手腕就划了下去。
“噗呲!”一声。
因为用力太大,还有一点鲜血溅到了齐能的脸上。
“啊啊。”虽然很快鲜血就平缓的流了出来,但齐能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眼见鲜血从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