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我送过去了,放心,小师妹比你想的要坚强,倒是你...马上要去阿兹地区了,一定要小心。”沈令褪去沉重闷热的防护服之后,拿起电话,先给“某些人”汇报情况。
“我知道,我能进去看看她么?”余晖的语气里充满着期盼。
沈令在内心轻笑了一下,果真是爱情的力量啊,余晖何时会这样啊,这次真的是栽到了小师妹手里。
“大哥,这是污染区,我也只能在规定时间内进去,更何况你不是医务人员...”沈令故意跟他开着玩笑,让他安心。
余晖沉默了一会,
“那我争取十天之内回来,回来接她出来!”
说完,余晖便挂了电话。
沈令听那边没了动静,自己还没来及问问他的情况。算了,这小子“战神”一个,一般小情况用不着自己操心,只是这次去的阿兹地区,是余晖父母逝世的地方...
不知道那小子,走出来没有。
余晖看着手里的地图,暗自握紧了拳头。
这个地方,他这十年间看了无数遍这里的详细地图。
也一直在关注着这个方向的战事变化。
阿兹地区是反政府军头目阿拜德的家乡,也是反政府军秘密活动最多的地方。
十年前,他跟爷爷来过这里。
那汪躺在沙漠里的“沙漠之眼”,令他至今难忘。
在“沙漠之眼”旁的一处酒店里,华国驻A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见他和爷爷走来,跟他解释说,当维和部队到达反政府军盛行的阿兹地区时,他的父母已经被枪决了...
后面的话余晖已经听不清楚了。
他只记得父母在A国的生意做的不小,反政府军盯上了父母石油工程建设这块“肥肉”,要求他们与反政府军合作,为他们卖命干活,并挟持他们威胁华国政府,让他们承认反政府军的存在。
当时消息传回国内,就在高考前夕。余老爷子为了不耽误余晖的高考,每天深夜夜不能寐,但是在余晖面前也要装作没事的样子。
直到余晖生日那天,在余晖切蛋糕的时候,还是传来了噩耗...
拯救人质失败,被反政府军“撕票”...
余老爷子其实挺看不上自己大儿子的,因为一家人几乎都是当兵出身,而这个大儿子却学的石油工程,没有听自己的,反而自己开了家公司,后来跟儿媳妇干的越来越大,去了京城。
但是好在孙子余晖从小就跟着自己,学了些军人的样子。
直到他接到大使馆打来的电话,说是儿子和儿媳被反政府军绑架了...他心里一沉,但是为了余晖的高考,他只能忍了又忍,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从A国回来后,余晖好像变了一个人,原来那个自由大气的少年,好像失去了翅膀,以前虽然他在生人面前也极少说话,但是他现在在自己面前也极少说话了。
余青山知道,他是在怪自己,没有跟他说他父母的情况。
高考过后,余晖报了提前批的军校,就这样一走十年,很少回家,连分配都是选择去了最边远的戍边特种大队。
听自己小儿子余耀说,余晖这小子在戍边部队吃了很多的苦,刻苦训练到他们大队长都不忍劝导他休息一下的程度。
余青山知道,这小子是憋着一股劲,想为父母报仇。
所以这次维和行动,只有十年以上军龄的军官才能带队执行任务,余晖刚好凑够了年限,他也没有阻拦余晖。
余青山知道,余晖自己心里的那个念头,只有消了,才能过好接下来的人生,否则将会一直生活在黑暗里,久久的徘徊。
“准备出发!”余晖转身上了印着“UN”的装甲车,对着对讲机说道。
“是!”
车子慢慢的行驶出维和部队的院区。
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又一群双手哀求乞讨的孩子,他们又黑又瘦,眼睛深深凹陷着,细小的胳膊和腿,配着被劣质食物撑大的肚皮,让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不协调。
他们见有印着“UN”字样的车子开了出来,尤其是从华国维和部队出来的人,都充满着善意,他们伸着干瘪的小手,嘴里喊着什么,希望他们能够给一点可以果腹的食物。
“他们经常这样追着我们的车辆奔跑,这里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是靠乞讨为生,前段时间我们还去村里面进行过义诊和发放食品,所以对他们来说,我们就像神明的存在,他们特别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