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刺骨的冬季本应是一个降水稀少、干燥萧瑟的季节,但 b 市这几日却是阴雨连绵不断。雨点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打在窗户和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让人心情一上一下。
巨大落地窗边摆着一张单人沙发,闻言一米八八的身躯蜷缩里面,他眼神飘渺地看着雨滴打在玻璃上,汇聚成小溪,顺流而下。
站在沙发背后的唐元心情忐忑的看着他,闻言回来那天,整个人都像丢了魂一样,先是泡了一整天的浴池,尔后穿着宽松的睡袍一直窝在这狭小的沙发上。
唐元起先想闻言是不是经历了谷尘的肉体折磨,但身上除了那日在茶楼上的伤,全身上下再没有其他伤口。闻言白净清瘦,极佳的长相又是混血里少有的绿瞳,他不由得想闻言是不是菊花不保?
一想到这个问题,唐元开始冒冷汗,以闻言的手段,那不得把谷尘五马分尸?
“唐元。”闻言靠着长条枕头,喊了一声,声音和眼神一样飘渺。
唐元立即战战兢兢地走到闻言面前,等着他吩咐怎么把谷尘五马分尸。
“明天离开这里后,把我在这座城市里留下的东西都烧了,包括那家酒店。”闻言闭上眼,轻叹了一下,“太脏了,需要一个干净的地方重新洗一遍。”
听到这句话,唐元心里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心底第一次心疼闻言,连忙点了点头,速度极快地离开。
闻言睁开眼,定定地看着窗外。
“我的国王,这场游戏,你既然希望我退出,那我便退出。”
方山海为了保命,连夜工作,终于把所有地址都找出来,他不敢耽搁地把资料递到林子承。
还是原来江鹤区的那间茶楼。
林子承翻阅完手中的资料,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嘴角扬起:“方总,果然宝刀未老啊,用心了。”
坐在对面的方山海双手有些微颤,不敢看林子承地说:“林总,我还需要做什么?”
林子承别有深意地看着他,提起茶壶给他续了一杯茶:“听说你把江鹤区的所有工作都交给你的助理去做,既然这样,方总,我给你一个诚恳的建议。”
方山海双手放在腿上,揉搓,不敢去碰茶杯,坐立不安地问:“林总有什么建议?”
“逃吧,用尽和KN所学的逃命方法,赶紧逃。”林子承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有钱花的前提是有命,既然这么怕死,就更应该逃得越远越好。”
此时,方山海目光呆滞,像冬天里干枯的树枝,毫无生机。
他牺牲所有换来的东西,最后竟一无所有。
方山海离开后,林子承笑着,拨通了一个电话:“刘小姐,我们的游戏可以开始了,江鹤区也应该见一下阳光。”
“林子承,你确定能掀起谷尘的一角?”对面御姐的女声里,充满了怀疑。
“呵~”林子承站起来,走到窗前,看雨越下越大,“谷尘快死了,如果我们不玩得疯狂一些,那就便宜他了,所以这不是一角,是全部。”
刘木冉轻笑一声:“行吧,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辛苦了,有空一起喝茶。”
“喝茶免了,你家那只小兔子如果看见我们孤男寡女在一起,非得气得把我九族都揪出来。”
“那真是遗憾了,我没钱送你。”
“林子承,你!”刘木冉咬牙切齿,“方山海的财产,你没有份?”
“我有得也是你拿剩下的,自然你也看不上。”
刘木冉被他这句话,气得狠狠瞪了好几眼手机。
三楼书房。
一张宽大的书桌摆在窗户旁,桌上摆放着一盏精致的台灯,它散发出的柔和光线,沈清宁坐在桌前,心情愉悦地翻阅一本外语书。
自从知道闻言走后,沈清宁那发狠的嫉妒似乎也减少了很多,闲暇时刻他都喜欢坐在窗前看书。至于林子承设计的弯弯道道游戏,他也没有去问。
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只有相信林子承和保护好自己。
他不会再让林子承为自己下跪一次,也不会再次经历一次失去林子承。
几日后,江鹤区终于迎来开工,然而喜讯的日子还没有热闹几天,一个惊天的新闻彻底淹没这份喜讯。
“今日,我市江鹤区在施工的时候,意外挖出数量较多的人骨,工程已经被暂停,警方正在紧急调查……”
沈清宁懒散地躺在沙发上,双脚搭着沙发扶手,手指滑动着最近震惊b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