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承微眯桃花眼:“你隐藏得特别好。”
秦慕远将凳子拉到床头:“如果真的好,也不会被你发现,话说你怎么发现我的?”
“江泉阳的聚会,你和江泉阳赌一直赢。”
“我一直赢,不是很正常?”
“江泉阳作为东道主,在所有人眼里都要礼让三分,而你完全不顾及他的脸面,那只有一个原因,你早就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也完全不怕他背后的人。所以我特别找人盯着你,果然你不出意外地出现,在单逸群的别墅附近。”
“后来几次的偶遇,让我怀疑你就是边观岐。”林子承说到这里,朝秦慕远眨了眨眼,“其实,我刚才是诈你而已。”
秦慕远瞅着他那奸笑的模样,忍不住乐了,伸了一个懒腰,毫不在意地说:“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一时放松心情,没有想到竟然被你抓住了尾巴。”
林子承没有吭声,主要还是他全身虚得没有力气多说几个字。
秦慕远思考了一会问:“你走出谷尘别墅的时候,也想到我会出现?”
“我想得是自己能行。”
林子承笑起来,但秦慕远怎么看都觉得可疑。
“谷尘最后死在大货车的车轮下,是你做的还是沈清宁?”
面对秦慕远的问题,林子承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为什么不是别人?或许也是你。”
秦慕远甩了甩扎起来的银发小辫,一笑而过。
但他心里却清楚,眼前的人虽然年轻,但心思太过于缜密,胆量惊人,为了不让别人抓到一丝尾巴,连命都敢拿来赌。
“谷尘的尸体,我收了,当你送给我的见面礼。”秦慕远站起来,瞥了一眼门口,“沈清宁应该快到了,再待会,可能要怀疑我对你图谋不轨。”
“难道你没有?”林子承因为身体过于虚弱,缓了缓,“可惜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对谷尘那些逆天改命没有任何兴趣,你如果在他身上找到想要的东西,也不用告诉我,我喜欢顺其自然。”
“其实我和你一样。”秦慕远凑到林子承耳边,轻声说,“我也只是一个被迫上位的太子爷,真正的边观岐死了,我杀的。”
林子承没有一丝惊讶。
秦慕远离开没一会,沈清宁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林子承躺在病床上,朝他心无城府的一笑。
这一笑,让沈清宁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握着林子承的手:“一切都结束了,我说过你不是神,你只需要做自己,剩下的由我来爱你。”
“还在怪我不告诉你?”林子承抬起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对不起。”
沈清宁咬着唇,五味杂陈地哼了一声:“以前基本不说对不起的林大少爷,现在连续说两次,真是难得一见。”
林子承笑而不语,慢慢地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变为十指相扣。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沈清宁看着两人相扣的手指,倏地俯下身一口咬住林子承的手背,像在发泄林子承的自作主张,又像在确认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在自己面前。
等他松开口时,林子承那原本白皙干净的手背上印有深深地牙印。
林子承扫了一眼红色牙印,又眨巴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没有想到,沈娇妻的牙口不错,没有白刷牙。”
沈清宁被他这句话逗笑了,刚才一直紧绷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沈清宁恢复过来后,把凳子又拉得更靠近,“是准备手写一份解释书,还是准备口头诉说,我好准备开录音。”
“沈娇妻,喜欢哪一种?”林子承咬了一下嘴唇,露出一抹委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因为药效的原因,林子承眼角泛红,薄唇也红润,再配上委屈撒娇的语气,沈清宁顿时觉得,就是林子承捅破天,那也是天的错,与林子承无关。
沈清宁刚才质问的气势,一下子就在美色中烟消云散。
“当我听到刘木冉说你赴鸿门宴的时候,真想掘地三尺把谷尘挖出来,挫骨扬灰。那一年暑假,我没有在你身边,这次如果他再把你怎么着了,我就是倾家荡产,不要命,也要他偿命。”
沈清宁双手握住林子承的手,垂眸深深地看着,一种说不出的心疼,从心底翻滚,汹涌冲到他喉咙处。缓了许久才哽咽地说:“所以你不能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无论如何,你还有我。”
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