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远百般无聊地趴在风雅房间的大沙发上,心里盘算着到底是林子承先给他打电话,还是闻言。这两人无论是谁,都不会让他感到无趣。
当他第三次关闭手机屏幕的时候,闻言的电话此时打过来。
秦慕远笑起来,看来闻言比林子承更加沉不住气。
“秦兄,好雅致,给警局送了如此大礼。”
闻言带着玩味的语气,听不出来有任何不悦。
秦慕远讨好地笑着说:“闻哥,我这不是突然抓到了一些人,想着送给你们谁都是麻烦,不如送给警局,做个好公民。”
“那断手断脚也是意外?”闻言狡黠一笑,“秦兄的模仿手段不到家,如果是我,就全都杀了,只给警局送一个纪念品,比如手指。”
秦慕远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玩客,脸上露出一抹凶狠。
“闻哥说的是,下次,我一定送个全尸。”
闻言最后笑着说,“秦兄,你的手伸太长了,我给你送回来。”
秦慕远心里一沉,看着电话几秒钟,笑起来。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大堂经理毕恭毕敬地端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站在门口,秦慕远双手捋了捋银色头发,高高扎起。
他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放着十个刚砍下的手指头。
“闻言,有趣。”
秦慕远关上盒子,扔进垃圾桶。
沈清宁从邱泽宇那里听说,乐生千载刚进来一批好酒,趁着无事可做,他拒绝送货到家,自己亲自来取,顺便来看看曾经最喜欢待的地方,亥时。
越接近新年,乐生千载的宾客越繁多,白天来的人大多都不是找乐子,秉着谈生意而来,都希望在新年来临之前,让业绩更上一层楼。
大堂经理一看见沈清宁,像许久未见衣食父母般,热情似火地迎过去。
“沈总,亥时,我给你保留着呢,今天还是老样子?”
“把你们刚到的好酒都送过来,顺便再帮我装一份,我拿回去给子承尝尝。”
大堂经理一听乐得咧着嘴笑,一天赚两份钱,沈清宁此时在他眼里就是行走的取款机。
乐生千载的空调开得特别足,沈清宁只是走了几步,就感觉很热。于是边走,边单手解开大衣的扣子,最后脱下来,递给大堂经理拿着。
突然,一个身材俊美修长,墨镜卡在高挺鼻梁,脸部线条完美的男子拿着电话,边打电话,边不停四处张望。一个不注意,撞到正在和大堂经理说话的沈清宁身上。
“对不起。”男子的声音干净温柔,他连忙摘了墨镜,向沈清宁表示歉意。
“没事。”沈清宁拍了拍衣服,绕过他,继续往亥时走去。
大堂经理跟在沈清宁身后,时不时回头和客人用眼神示好。
男子重新带上墨镜,像看见满意猎物般,幽幽地盯着,直到沈清宁消失在走廊里,才继续和电话里的人说话。
“慕远,你刚才说,你发现一个有趣的人,巧了,我刚也看见一个有趣的人。”
秦慕远手指敲打着桌面,不以为然地说:“江檀,你口中有趣的人不会又是那些不入眼的无趣纨绔子弟?上次你介绍的那几位,还不够玩一个晚上。”
江檀勾唇一笑:“这次不一样,那双带着强烈侵占欲的丹凤眼,只是看一眼,清冷又高傲,不知道这样的人如果在床上,又是怎样的让人欲罢不能。”
秦慕远一听,微微皱眉,略带犹豫的问:“你在亥时包厢看见?”
江檀笑着应了一声,挑眉笑着问:“怎么?你认识?那就更好办了。”
秦慕远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还在楼下的江檀,提醒:“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口中的那个人是沈家的独子,沈清宁。他和林家的大公子,也就是乐生千载的老板林子承,走得很近,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是不是我想得那样?”
“是又怎么样?感情从来不分先来后到,最后属于谁,都是未知。”
“我先给你预订好墓地。”
江檀对秦慕远的提醒完全不当一回事,林家大公子,他略有耳闻,在很多人口中是笑面虎,太子圈里的活阎王。不过他江檀也不是单纯的太子爷,他喜欢的东西,如果得不到就毁掉。
亥时包厢,沈清宁很久没有来,尤其和林子承住在一起,基本没有单独喝酒的机会。
他坐在沙发中间,懒散地靠着沙发后背,修长的双腿交叠,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