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承在旁人眼里是有一个君子如玉,温柔好相处的人,但只要稍稍加深了解,并可看出他骨子里的冷漠,以及对生活品质的挑剔。所以在选住酒店时,沈清宁煞费苦心的挑选了一番,最终选了一个环境优雅,装修风格略带复古,卫生超级干净的酒店。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这个酒店套房设计深得他的心,比如套房里三间私人房间的房门只是一个精致帘子,再比如坐在客厅里不用特别走到书房,也能看清里面的人在做什么,或者再比如客厅的沙发很大,足够他躺着观看林子承的一举一动。
林子承踏进房间时,别有意味的看着沈清宁,但也没说什么。跟在后面的闻言,直接躺在沙发上:“清宁,选的房间很特别,让人都毫无隐私了。”
沈清宁面不改色的回他:“这样谁都别做贼心虚。”
“哦……”闻言交叉着手臂,枕着脑袋邪笑,“那如果想做那种事情,是不是还得起床去厕所?”
沈清宁:“难道你交欢还需要我们旁观?酒店这么多房间,还差你那一间。”
闻言:“一时兴起怎么办?打着帐篷去订房?”
沈清宁:“你即使光着去,前台美女也能笑着帮你订房。”
一直没说话的林子承,走到客厅靠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右手肘撑着沙发扶手,歪着头,对他们微微一笑:“再吵,你们两个都出去。”
沈清宁和闻言识趣的闭上嘴,各自假装忙自己的事情。
一整天林子承都坐在书房里,忙着看秘书发过来的文件邮件,沈清宁被梁兮河拉出门后,闻言的位置从沙发上,移动到林子承对面。
他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林子承,但凡换个一般人,一直被一双含情脉脉的碧绿双眸看着,都会有一丝不好意思,甚至脸红。但林子承不是一般人,在他眼里似乎不存在闻言这个人,只有工作。
闻言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的国王在安静认真做事时,与年少并无区别。人人都羡慕林子承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但谁又知道每次在图书馆时间,最长的人是他。每天都计划好每一件事,如同现在每一步棋都按照他的预想进行。
林子承那双多情桃花眼,还是年少时的模子,只有长长的眼睫似乎更长了,他掀起眼皮时,明明是漫不经心的一瞥,但却像刷子般轻轻刮过心底,让人心里痒痒的。
或许是闻言盯得时间太长,林子承抬起头,用笔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说:“自己的事情做完了?”
闻言微微一怔,一瞬间像回到在校时,坐在图书馆里的林子承用笔敲了一下他的手说:“自己的书看完了?”
他直起身子,笑起来:“不想做,反正对方的棋子早就落下,只需要等着就行。旁观者做太多,会引起很多麻烦,我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林子承像预料到他后面的话,打断说:“后面的话不用说了。”
闻言了然于心一笑:“子承,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害怕?”
林子承放下手中的笔,眉头轻轻一扬,看着他。
“害怕面对当年火灾里的自己,但又迫切的想解开这个死结,所以任人牵着走,都想知道这场庞大的游戏背后,是不是一场自我救赎。”闻言低下头苦笑了一下,“那场火灾里的你和我,其实都不无辜,我们……”
林子承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闻言,是李益泽打过来的。李益泽刚下船就接到上级命令,要求立即回岗,像发生了重大事件。
李益泽语气很急促:“林子承,梁兮瑾的父亲梁傅明死在一场交通事故,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上面的人让我秘密调查,如果没有任何异常,他们就要按交通事故上报。”
林子承:“你想让我调查梁傅明?”
李益泽:“嗯,一切都来得太巧,游轮上的事情刚结束,梁傅明就死于一场车祸,特别挑在避开梁兮瑾和梁兮河的时候。”
林子承笑起来:“李警察,你现在越来越像一个刑警。”
李益泽:“……”
林子承:“通知梁兮瑾没有?”
李益泽:“通知了,他说不能让梁兮河知道,他自己先过来处理。”
林子承:“嗯哼~我等下把梁傅明的资料发给你。”
挂了电话,林子承看着闻言,似乎还在等他说完刚才未说完的话。
闻言靠着椅子,摸着下唇,玩味一笑:“我们还要继续游戏,游戏不结束,永远无法真正活着。”
林子承冷眼看着他,既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