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阳光灿烂,晴空万里,沈清宁被一阵铃声吵醒,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看来林子承还是没舍得让他睡沙发。
电话一接通,对面传来一个欢呼雀跃的女销售声音:“沈先生,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帮你把大床送过来。”
沈清宁听见“大床”,猛地想起昨晚林子承说得,‘第二天让人送过来’。他以为是玩笑话,没当真,毕竟林子承有轻微洁癖,从小到大,四个人一起长大,也没和林子承同床共枕过。
他恨不得马上见到林子承口中的“大床”,但还得努力压制内心的兴奋,装出一副随意的声调:“你们现在送过来也行。”
“好的,我们大概半小时就送到。”
沈清宁挂断电话,终于抑制不住的趴在床上发出一阵大笑。和林大少爷谈甜甜的恋爱,感觉比直接灌白砂糖还甜,以前他是瞎了吗?白白浪费二十三年的时光!
沈清宁洗漱完,下楼的时候看见餐桌上,放着一张手写便签。林子承的字迹自带气势,让人一看就很舒服,会不自觉的多看两眼。不过能让林大少爷写字的机会,只有在签合同赚钱的时候。
“李益泽那边有新的消息,我过去看一眼,中午一起吃饭,你买单。”
沈清宁顿时觉得早上的甜甜恋爱是错觉,这才是真正的林子承!
大床如期而至,但放在哪里,又是一个问题,楼上还有两间空旷的房间,但总觉得放在里面像是一间酒店客房。沈清宁此刻很想重新买一栋房子,只有一间房一张床的那种!
最后沈清宁决定把大床放在自己房间,然后又让人把两人房内的床都搬出去,扔了。
这样晚上两人就只能一起睡了。
林子承和李益泽约在一间茶室见面。
李益泽把他们在孤儿院拿到的那张照片拿出来,又把一张画图递给林子承:“我找画像师根据我爸的长相,画出他小时候模样,发现他很像站在左边的小男孩。”
林子承对比一下,的确有些很像,也证实他的猜测是对的。如果按照狗血剧情推理,站在两个小男孩中间的小女孩大概率已经死亡,李益泽的父亲和站在右边的小男孩为这个小女孩寻找真凶。
想到这里,林子承嘴角微微上扬,他大概也被沈清宁传染了,恋爱信息素占据思维很大部分。
林子承收回思绪说:“李警察,我明说了,即使没有我带你去孤儿院,你也会因为某件事而去找这个盒子。这是你爸给留下来的东西,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寻找你爸给你留下的其他线索,这件事也只能靠你去做。”
“我明白,但我还是不相信我爸以前和KN成员有联系。”李益泽哆嗦了一下,声音略带嘶哑,“林子承,你可能不相信直觉,但我总觉得,其实我只是我爸的一个诱饵工具。可能这里面的小孩都死了,只有我爸活着,刚好我又有特别的天赋,刚好就能成为他的工具。”
说着李益泽眼眶有些发红,最后带着质问的语气:“为什么在我小的时候,他就编出两个小孩的谎言。”
林子承没回答,被自己最敬爱的亲生父亲利用,就像在血缘间插上一把锋利的刀子,这条亲情的纽带,摇摇欲坠。
“我每天都活在悔恨中,我真想把过去那个狂傲的自己一枪毙了,这样也就没有这么多无辜的人受牵连。”李益泽手握成拳,紧紧压在茶桌上。
“李警察,现在我们无路可退,游戏一旦开始,旁观者也有罪。”林子承给他倒满茶,“可能这也是你爸留给你的最后礼物,无论你喜欢不喜欢。”
李益泽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你说得对,我们无路可退。我必须找到那个人,也必须终结KN遗留下的那些畜牲。”
“李警察,豪言壮志不错。”林子承轻抿一口茶,“当时在捕捉李霁尘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他对你们警局的事情很熟悉?”
“赵局?”李益泽一愣,又摇头,“不可能,赵局两袖清风,公正廉洁。”
“所以有没有可能是你们的监控问题?”林子承也没拐弯抹角,“李警察,你尽快查一下你们里面的监控当时是谁负责,厂家又是谁?”
李益泽点头:“我回去后会悄悄调查,还有一件事,关于张悦洋和江泉阳。你绝对想不到,张悦洋一直称自己半路被打晕,后面发生什么都不知道,梁家也极力干扰继续查张悦洋,现在就是两方的拉锯战。”
“还有大黄狗体内的病毒,为了不暴露自己,我也只跟负责研究的人员随口聊了几句,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