蝮蛇一通分析,越说越觉得有道理。
那个苏梅就是个女大学生,就算学过点功夫能制服三个壮汉。
据癞子说,当时天很黑,他听见自行车嘎吱嘎吱的摩擦声,判断人差不多要来了。
他们凭着一样几十次绞人车轮胎的经验,把长棍子往路中间一伸,正正好插进了轮胎中间的钢条里。
确认人摔倒了,癞子想要过去查看情况,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打晕了,之后发生什么一概不知。
再先来就是被镇医院的值班护士惊叫声吵醒。
癞子三人全程没有看见是谁打晕了他们,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弄到医院去的。
一切都很诡异。
蝮蛇是不信这是一个女人能办到的事。
她有同伙,或者根本就不是她做的。
“疯狼?”
张珊琢磨着这件事的可能性。
自己和疯狼向来不对付,上个月还因为一条路的收费权打了一架。
她手下的小弟不慎把疯狼的弟弟捅死了。
当时这件事被张峰压了下去,张珊把那个捅人的小弟送走,用钱摆平了这件事。
但疯狼那人不是会那么轻易就算了的人,她一直防备着疯狼报复。
要说是疯狼整她儿子来报他弟弟的仇,还真说得过去过去。
蝮蛇越想越觉得整个推理严丝合缝,完美无缺。
“珊姐,现在咱们找不到那个叫苏梅的女学生,如果癞子没有找过她,那咱们就没把人得罪狠了,没必要再追杀她,现在主要防备是疯狼捣乱。”
“他那边有动静吗?”
“没有。”
蝮蛇也很奇怪,他们在疯狼身边安插了人手,到今天为止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这又和他的推测相违背。
张珊微微垂着眼,脑子里在快速捋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的开始就是张大军追求苏梅不成功,反被苏梅卸了一条胳膊。
然后自己想把苏梅抓来给儿子泄气,没想到根本找不到苏梅的人,就想着从她必经之路下手,派来癞子三人去抓人。
癞子三人一去不复返,反而在第二天晚上莫名其妙失踪,而那个叫苏梅的女学生也同时消失了。
整件事都很诡异。
张珊心里有点着急,要是能找到人她一点都不紧张,不管是交好还是交恶,总有办法把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学生哄得服服帖帖。
就是找不到人,她心里慌得一批。
“医院是不能再待了,安排人把大军送回家里。”
“好,我这就去安排。”
“继续派人找苏梅,特别留意这两天有没有外地人来,看见有特别的人一定要留意。”
事情发生了几天,苏梅应该已经往京市打了电话,一定要在京市来人之前把苏梅找到。
张珊提着两瓶茅台上了张峰家。
苏梅天还没亮就起床了。
她摇醒林金水,让他看着其他两个小的,不要出房间,不要轻易给其他人开门。
苏梅要去车站接人。
老黄的火车应该在早上七点左右到站。
旅店老板一早就起来了,看见苏梅起这么早小小惊讶了一把。
“”这么早你去做什么?
苏梅白了他一眼,把挡脸的围巾往上拉了拉,大步出了旅店。
“嘿,这娘们有点好赖不分了。”
老板自觉没趣的走开了。
苏梅到了车站天才微微亮。
这个县的火车站很小,连候客大厅都没有,就一个铁棚子加两张长凳就是乘客等候区,往前走两步是站头了,一个穿着铁路制服的工作人员在一边打着瞌睡。
这么早车站只有两三个人,稀稀拉拉站在站台旁边等着火车进站。
苏梅手上提着一大袋的肉包子,找了个角落蹲下来就吃。
浓郁的肉包子香味把所有的味觉都叫醒了,他们纷纷朝着香味飘来的地方看过去。
一位和这个破旧车站格格不入的漂亮女同志,一点形象都不讲究地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吃着肉包子。
他们艰难地吞吞口水,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要不然肚子里的馋虫会一直折磨着自己。
笛呜~笛呜~
火车开进站台。
苏梅把最后一口肉包子塞进嘴里,拍拍手站了起来。
几乎她站起来的瞬间,一行人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