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夜晚你是怎么样的度过,太阳也会如约到来。
第二天早上,露青刚醒来,付言恒就来到卧室门口敲门。露青心知他一定有事,也马上起来洗漱。
付言恒进门后说,“昨晚你和老爷子说那个项目的事了?”
露青回答道,“是,本来想等你回来再说,老爷子再三问,让我不要有顾虑,我就大体说了说。”
“嗯,昨晚老爷子发微信给我,夸你夸得不得了呢。说你比我们哥仨都强。”
“那可不敢当。我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应该为家里出力,爸这样抬举,我倒不好意思了。”
“你做的对,不要想那么多,实事求是挺好。”
付言恒从西装里拿出一个帖子,“后天这个事还得麻烦你。”
露青看时,一张烫金帖子,一笔仿宋字写的是“恭请付言恒贤伉俪莅临四季酒店”,落款是张松年,不由得问,“不年不节的,张家请的什么客呢?”
张松年,其父张庆森是英国有名的华裔富豪,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在国内经商。张松年承继家业后,不断发展,业务已是涉及地产,进出口,近几年也开始投资新能源。
“说是张太太50岁生日,所以要麻烦你给选一份礼物。这个不好交给秘书,他们很多事拿不准的。”
“我明白。今天就去办。倒要向你请一小时假。”
付言恒难得哈哈大笑,“少来了,你要出门谁敢考你的勤不成。”
这时露青也打扮的当,两人一起下去吃早餐。露青一件浅青色洋装,付言恒一身藏青色西装,谁看不是一对璧人?
中午吃过简单的午餐,露青交代助理要出去一会儿,至少一个钟头。
买什么礼物呢?露青不由得想起张夫人,那是一个富态安逸的女子,脸上永远带着微笑,没有半点架子。露青记起大婚的时候,有一些人在小声议论,有的说露青攀了高枝,有的说露青娘家是被逼无奈。露青听到也只能装没听到,但慢慢的就带了点愁容。
那个时候张夫人暗暗握住露青的手,小声说,“闲言碎语如同乱风过耳,不去管它,方能静心。新娘子开心点才美。”
这件事情露青一直记在心里,暗暗感激。后来听闻张松年在外彩旗飘飘,有的甚至扬言要取而代之成为正室,露青也暗暗替张夫人难过。想到这儿,露青心中有了主意,直奔古街而去。挑选好礼物,精心包装后,露青才赶回公司。
富豪家的宴会总是女人们争奇斗艳的好场合。付元吉夫妇也有帖子,甘梦对着衣帽间看来看去总觉得没有合适的,终于还是抓起手提包开着跑车到名牌店选购去了。
露青从来不在这上面花太多心思,总是秉承大方端庄不失礼的原则。付言恒却是想得周到,下午便让几家露青常光顾的店把新款成衣兼各种礼服送到露青办公室挑选,有中意的只管留下,账目呢自然是他这个做丈夫的来付。露青直到下班才得空看了看,留下几件当季套装,几件纯色礼服,再加一些休闲装,其余的都通知服装店来拿走。付言恒虽然还没接受露青,可也从来不会慢待她。
宴会当天,露青一件乳白色无袖中式礼服,上身是传统旗袍对襟款,裙子则是飘逸的纱织长裙,乌黑的头发用一根碧玉簪子松松的盘在脑后,淡淡的画了画眉毛,一点点口红。这么样简单的造型,硬是在珠光宝气的太太小姐们当中显得气质卓尔不凡。
殊不知甘梦最看不上这种打扮的,白开水似的怎么可以,就是要花团锦簇,烈焰红唇。只见她一件红色抹胸晚礼服,配一套红宝石的项链,红宝石耳环,大波浪的头发鲜红的嘴唇。露青看着这位妯娌,心想,美是美的,就是一身红容易抢了主人家风头。何况今日乃是张夫人寿宴,想必是很有可能要穿红的,甘梦这一身,多少有点喧宾夺主。不过甘梦对穿衣打扮自有心得,绝不肯听人意见的。
到了酒店门口,张松年亲自出来迎接。付言恒付元吉忙上前道,“不敢劳动伯父亲迎。”张松年笑道,“你父亲昨天给我电话,说这几天正巧在新加坡公干,不能来,我还和他说你们付家兄弟这两年干得不错,名声在外,真是雏凤清与老凤声啊。今天一定要多饮几杯。”说罢,自有工作人员来领客。
到了内场,大家分开行事。露青甘梦找到张夫人递上礼物。张夫人果然是一件深红色旗袍。其时她身边不少太太们,看到甘梦的穿着,都互相使个眼色,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张夫人这件衣服本就颜色偏深,胜在端庄,被甘梦这大红色抹胸礼服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