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青合上书,“好啊,有什么就直说吧。”
付言恒就坐在露青对面,双手交叉,“我是做错什么了吗?你最近对我不冷不热的。你觉得我感受不到吗?”
“这么敏感的吗?那你需要我给你指出来?你自己意识不到?”
“是,麻烦您受累给指出来。”
“那个画廊,为什么叫诗雨轩?我是不是说过最好用夫妻两人的姓氏。”
付言恒不知道露青去过画廊了,再想不到是为这件事情生气,“画廊的管理权我交给吴经理了,名字也是她拟的,咱们俩商量的时候她已经订了招牌,我觉得无所谓就没有改。一个画廊而已,这有什么的。”
“你付家大少爷的画廊,叫一个别有深意的名字,里面还有吴诗茉的一个字,你觉得大家会怎么想?她说从小就认识你,她是哪一家的千金,按理说你认识的我应该也知道才对。”
付言恒犹豫了,他不想提这件事,这是他心里一件巨大的遗憾。
“你连这个都要管吗?我认识的人,你就得认识?这是不是也算掌控欲?”
“是,我必须得认识!我得认识认识,什么样的一个大学生,二流大学,刚刚毕业,没有一幅叫得响的作品,没有在任何一份专业期刊发表过署名文章,回来就可以给你做画廊经理!我的想法不合理吗?”
付言恒盯着露青,“你查过她?或者说你查过我?”
露青笑了,“怎么,不能查吗?你要给我来道德制高点那一套啊?”
“夫妻之间一点信任都没有,还怎么相处?”
“男女之间一点分寸都没有,你让我怎么信任你?”
付言恒站起来,走了两步,“我自认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无理取闹我也没办法,或者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这么照顾吴诗茉?你不要告诉我看中她的能力。”
付言恒沉默了,良久之后,看着露青的眼睛,“那你为什么那么照顾你那个助理辛迪?你买那么多贵重的东西送她爸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和学仁的事情已经告诉过你了,这并不是秘密。”
付言恒冷笑,“学仁是吗?人家叫我一声哥,你都听不过耳。自己对前任倒是双标的很。”
“你别转移话题啊,今天可不是讨论张学仁的事。你如果不愿意说你和吴诗茉的事,就随便你,我也不再问了!那你也别再说什么夫妇之间坦诚相见之类的话了!我要做什么,你也管不着!”
“你要做什么?离婚吗?”
“那也不是不可能。”
付言恒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我对你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吗?林氏度过危机就可以甩掉的负担吗?和我离婚,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张学仁在一起了。真好,好算盘!怪不得要稀释股权,你是怕我和你争家产啊。林露青,你太过分了!”
露青没说话,只是认真地看着付言恒,这是她第一次发现他原来也是会暗地调查的。她一直觉得付言恒在生意上宽厚太过,看来还是有一些手段的。
“既然无法对彼此坦诚,婚姻存续的必要是什么?为了家族为了生意?你愿意和我保持这样的状态?”
付言恒心里一万个不想露青离开,“可以啊,你嫁给我不就是为了家族吗?以前可以,现在怎么不可以了?怎么最近见了张学仁几次就后悔了?”
露青叹了口气,有些话看来还是要说明白,“我没有任何一点这样的想法。对张学仁,我确实感到非常非常抱歉。因为是我单方面终止了关系,人家妥妥的受害者,所以我总觉得欠人家一份人情,不存在你想的什么复合。”
付言恒听了这话,也冷静了下来,“那就好。吴诗茉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估计你也差不多快查到了。你喝杯水,听我说。”
“我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有一位女朋友,叫吴诗雨。她是个很温柔很单纯的女孩儿,家庭当然跟你比不了了。我们在一起有两年多,我本以为我父亲是家族联姻的受害者,不会让我也重蹈覆辙,没想到父亲坚决反对。那一年我去美国出差,回来的时候就联系不上诗雨了。后来知道是她拿了付家一笔钱走掉了。怎么样,这个故事和我父亲母亲是不是非常相似?”
露青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不一样的是,她就留在本地,没有走,只不过是嫁人了而已。而且我父亲也没有硬逼她,是她选择了拿钱走人,两年的感情比不上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