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没到她胸口下方,她忍了忍,开始为赵玄擦洗。
玉指带着沐巾擦过身体,水滴顺着肌肉的肌理滑落,落进池中激起小小的水花。
月华池除了哗哗的水声没有其他声音。
赵玄闭上了双目,靠在池边养神,任由玉息怎么弄他。
月华池清澈见底,赵玄的身体在玉息眼中一览无余,玉息的手尽量避开敏.感处,可还是忍不住紧张颤抖。
往日她怎做过这些事情?
赵玄仰着头靠在水池边,高挺的鼻梁,薄唇紧闭,修长颈部的喉结因呼吸轻轻滚动。
玉息尽量不去想月华池发生的那次。
“皇上,可有我弟弟玉城的消息?”她知道北商一直在寻那日从南越皇宫逃脱的太子,在商宫她不敢提更不敢问,可心里却是时时牵挂着。
她知道北商若是寻到玉城,不是立即斩杀,就是彻底囚禁起来,不为外人知。
赵玄的身体明显一滞,狭长的凤眸微微睁开,见玉息近在咫尺。
玉息的腰间一紧,一股力量拉过去,身体站不住跌在了赵玄的胸口。
紧贴着赵玄的皮肤只隔了一层湿漉漉的单衣,他胸膛坚硬鼓胀,充满张力。
玉息想要从他身上起来,腰间的力量更紧了。
赵玄单手环住玉息纤细的腰,牢牢锢在胸口,因为压迫,玉息胸口的柔软只得抵在他的胸口。
赵玄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凑在玉息耳边,“如果朕现在就想要你,你是不是会为了你弟弟忍受?”
就跟第一次一样。
池水清澈,玉息清楚看见赵玄某处的变化,顿时红着脸低下头。
她会的,南越覆灭后,她就什么都没有了,除了这具身子。
赵玄扯了下嘴角,继续又闭上眼,“玉城王子应该还在南越境内,如果朕找到了他,会让你和他见一面的”。
见一面?玉息身体有些僵硬,见过一面后会将他怎么样?杀了还是囚禁,还是流放?
玉息满腹的话,也不敢说,这个话题太过敏感,她并没有资格去问。
在她犹豫愣神之际,身体一松,赵玄从水池站了起来上了岸,大片的水花滑过,玉息肩头落了不少水花。
见他在岸边张开双臂,玉息才后知后觉慌忙上岸,取了干净的沐巾替他擦干身体,再穿上衣裳。
“在马车里被你当被子枕着,朕一晚上未合眼,先去睡一会儿”。
他半侧回头,“把自己收拾一下,进正房伺候,一会儿朕睁眼时,要第一个见到你”。
这话倒是让玉息心里的紧张缓了一下,还有一点点暖意,他到底什么意思?
在马车的一晚,赵玄竟然愿意忍受她的“无礼”,可一想到他说的“第一眼就要看到你”,玉息回过神,这不就是让她守夜嘛?
伺候赵玄睡下,玉息放下床边的围帘,想在箱子里找找有没有自己能穿的干净衣物,刚才入月华池,她的贴身衣服都湿透了。
可一打开衣箱,玉息便愣住了,最上头那一件玉色纱衣,正是那日赵玄将她掳回北商时穿的,当时丢弃在了月华池,本以为早没有了。
可他竟命人清洗干净收了起来。
玉息翻了下,下方有不少衣物,竟全是她的尺寸,每套都整整齐齐按颜色叠放,玉色雪色,鹅黄嫩绿,全是适合玉息的颜色。
玉息自嘲道,真是巧合,以前也有个同她很像的女子在这里居住过吧。
她随手选了一套青粲色,想着赵玄睡下没那么快醒过来,便也去了月华池清洗一番。
以前在南越她住的秀禾殿后院也有一方浴池,只是没有月华池那么大,她喜欢泡在池中,有时候泡着泡着就睡着了。
经常把宫女吓一大跳,真怕她溺水。
可玉息像鱼一般,怎会被水淹?
半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十分难受,她褪去衣裳露出洁白玲珑的身体。
月华的池水据说是引了山上某处的泉水,有解乏养神,美容养颜的功效。
玉息的身体没在池水中,享受池水带来的舒爽,好似回到南越的日子,她仍是秀禾殿里最尊贵的长公主。
透过雕花木窗,一双炙热的眼睛看着月华池中的妙人。
她露出久违的笑容,那样子才像真正的她,天真俏丽,无忧无虑。
赵玄心头发紧,他喜欢她笑的样子,像在心上抚过的轻风,撩人心扉。
可他不敢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