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大典的前一天,皇上亲临侯府。
“圣上,您有话请说,孀儿替您传话?”
长渊看着紧闭的房间,缄默,双膝下跪。
孀儿见此不为所动,反而更加气势凌人
“圣上是想折小姐的寿吗?是嫌小姐吃的苦还不够,想让小姐早点归西?”
长渊抬起那情根深种的眼眸,让人见了以为他真的是个痴情汉。
“朕从未这样想?朕是来赔罪的。”
“阿颜,朕知道现在说对不起已没用了,”言犹在耳,眼眶泛红,满腔悔意,看起来很是真诚。
令府中下人泛起怜悯,无一不深以圣上为重情重义,仁心仁术的明君。
反而觉得是自家小姐不知好歹。
接着道:“只求你,给朕一个补过的机会?”
孀儿站门口,代替汐颜问道:“小姐问你:可曾后悔?”
长渊手指紧握,眼神闪躲,没有作答。
“阿颜,我会用一生来弥补你。”
汐颜嘴角冷笑,心里已然明白。
再来一次,他还会这么做!
孀儿气得两眼喷火,深吸一口气强压怒气:“圣上,明日小姐会去册封大典,不会让您拂了颜面。”
“阿颜,朕今日来不是为了明日颜面,是真的想见见你?”
“小姐说自己已是废人,再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若圣上是想要那块令牌……”
长渊忙解释道:“不是!阿颜,朕真心来赔罪的,不是另有所图。”
孀儿冷眼:狗男人这么急着狡辩!
“小姐让我转告你,令牌不过是块儿废铁,不是什么仙令,更不可能召唤百万骑兵,要真的是仙令,小姐怎么被会折磨至此而不自救?”
“朕从未想过要你那块儿令牌,阿颜,朕真的是来赔罪的。”
“圣上,小姐不可能见你。”
“阿颜?你在朕心里的位置从未变过”长渊眼眸含泪,深情款款的说着
“你开开门,给朕一次解释的机会。”
孀儿再次劝解道:“圣上请回。”
“朕不走!”
堂堂天子,在侯府给她这个残废下跪。
引来了不少管家小姐嫉妒。
汐颜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皇后更是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
怒骂声如潮水向她涌来。
“不知好歹的贱货!”
“蹬鼻子上脸的残废!”
“一个被毁容的贱奴,圣上垂爱是她八世修来的福气。”
世人不知,
这一世与汐颜相遇,是长渊以转生八世为代价,向佛祖求来的。
可失去上神记忆的他,又一次做了负心汉。
汐颜没在理会跪在外的长渊,想跪,便跪着去吧。
圣上足足跪了八个时辰,
最终,南宫愠殇觉得跪的差不多了,才过来劝解他回宫。
听说,他们圣上走的时候,是被人抬着回去的。
汐颜想着长渊膝盖的痛,没有自己腿被碎骨更痛吧?
可在世人眼里,她成了冷血无情的畜生!
“戏子都比她有情,杀手果然是杀手,半点人情问儿都没有!”
“畜生!简直是畜生!竟然让圣上给她下跪!还跪了八个时辰!岂有此理!”
“冷血!太冷血了!此等女子活该被折磨至此!”
看吧?
不是不想做好人,而是这世间本就容不下她。
次日,宫中送来华丽宫装,
汐颜却连看都未曾看一眼,
目光定格在眼前雪玉长裙上,轻抚着淡紫色的凤眼莲。
镜前的美人令万物失色,
她竟不知自己打扮起来,可以这么惊艳~
从小被训练成杀手,为了行事方便,从来只穿便衣,头发简单扎起来,连个发簪都不曾戴。
如今,在孀儿的装束下,连自己都看迷了眼。
孀儿垂下眸子:“只可惜,主人的腿…孀儿无能无力。”
“无所谓,一副臭皮囊罢了!根本不值得你牺牲自己心头血为我去掉这满身疤痕。”
孀儿蹲下身躯,脑袋躺在汐颜腿上
“孀儿的命是主人给的,没有主人,就没有孀儿。别说一滴心头血,就是妖丹我都舍得。”
孀儿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