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不要再搓了!”斐姨心疼的直掉泪。
汐颜眼里空洞无泪:“斐姨,我脏了!我要洗干净。”
斐姨一把夺过她手中布巾,将她从水里抱出来。
“你不脏,一点都不脏,你的心,是世上最纯净的!”
斐姨轻轻的为她涂上药,小心翼翼的为她更衣。
那一夜过后,长渊恨自己下手太重,伤了她,但却不后悔要了她。
“我想睡会儿。”
斐姨盖上被子,掖好被角:“好,那你休息吧。”
汐颜呆滞的看着天花板,许久之后,拿出枕下匕首……
一声皇上驾到,宫女迎驾。
斐姨将长渊挡下:“圣上,姑娘睡下了?”
“没关系,朕在这儿等她。”
手腕处血汩汩流出,汐颜露出解脱的笑容,意识慢慢开始模糊。
等长渊推门而入时,已是满地鲜血。
“传太医!”
“阿颜我错了,我也在不会强迫你了。”
这次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害怕,恐慌。
“阿颜不要走,不要丢下朕?”
“朕求求你醒过来,朕以后再也不碰你了?”
在极力抢救下,暂无性命之危,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不醒。
长渊日夜守在身旁,亲自照料。
数日后,终于睁开双眼,见到他端坐在书案前挑灯批阅奏折。
面容憔悴,双目布满血丝,嘴边胡须都长了出来,已然没了昔日风采。
“圣上!”门口太监进来俯首。
汐颜又闭上了双目。
长渊:“何事?”
大太监:“传来密报,南宫侯爷在边境失踪了…”
长渊恰似早已料到一般,只是淡定的,“嗯!”了一声吩咐:“退下吧!”
汐颜不关心这些,跟南宫愠殇已经是陌路了。
全身无力,又沉睡过去。
“够了南宫愠殇!朕念你劳苦功高不追究这次私自回京之责!”
南宫愠殇轻蔑一笑:“若不是我私自回京,怎知圣上处心积虑计划。如今终于如愿以偿,”咬着牙加重语气:“逼她自尽!”
“朕会处理好这件事情,无需爱卿操心!倒是你?如果朕没记错,你们已经不是兄妹了。”
两人互相伤害,你戳我一刀,我捅你一下!
好吵?
汐颜被殿外宣化声吵醒,想坐起身,却发现还是全身无力,连一只手都抬不起来。
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软筋散!”
“你终于醒了。”斐姨将软弱无力的她扶起,将枕头垫在身后。
“我被下药了?”
斐姨点点头:“他怕你醒来再次做傻事,所以……不过这次真的好险?”
汐颜嘴角上扬:知道这次赌赢了!
斐姨略带生气的口气:“你还笑,要不是侯爷及时赶来为你续血,你早就见阎王了?”
“啊?”汐颜愣了,“不是你先发现吗?”
斐姨:“当然不是!我是打算进来看看你,谁知中途杀出个小皇子来闹事,耽搁了!”
小皇子来闹事,不服被长渊斥责,要冲上来跟老子干架。
宫女们劝架,长渊当初被气得要将小皇子拉去军营改造。
直到屋内传出惊呼声。
“来人!”
众人推门而入,见到南宫愠殇慌张的,捧着血流不止的手腕包扎着。
鲜血浸染了被褥,浸染的床榻。
“传太医!”
宫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一群太医手忙脚乱的抢救着,为保万无一失将南宫愠殇的血续给汐颜。
斐姨眼圈泛红:“这次有惊无险,下次千万不能拿自己命去赌了?”
汐颜软趴趴的靠在床沿,无所谓的道:“我嘛!反正得死,早点解脱也是件好事!”
斐姨气得狠狠戳她脑袋:“好事!现在好了,软骨散都用上了!”
长渊: “朕自己的女人就不劳烦爱卿操心了!”
南宫愠殇:“你的女人,圣上忘了她有丈夫!抢他人妻不为耻吗?”
长渊一声怒吼: “放肆!南宫愠殇你僭越了!”
门外还在开着舌战。
想到那晚被最如此恶心之人磋磨、蹂躏,心中怒火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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