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还有后面半句没说,他不仅想看看,还想骑骑。
柳文宁给他们指路,走了很久终于到了汗血宝马的住处。
只见一块空地之上,有十几匹马在悠闲的吃着草。
它们的鬃毛在阳光下显得分外亮泽,偶尔发出的嘶鸣声在空旷的马场中回荡。
不远处,几个马夫在给马儿们梳理毛发,他们的手法娴熟且温柔,一看就是专业的。
马场的另一边是一座精心设计的马厩,马厩是用木材和石料搭建而成的,坚固又美观。
一般的马场都会有股很大的马粪味,而这里没有一丝异味。
别问,问就是金钱的魔力。
马夫们忙碌的进出马厩,给马匹们投食、加水、清理马粪等,以确保这些尊贵的汗血宝马能够在最舒适的环境中生活。
苏轼见了这场面,说着:“这马的生活实在过得太好了,我们居然活得不如牲畜。”
巢谷回道:“那是自然,这些可都是汗血宝马。自然比人珍贵,你去大街上瞧瞧,人随处可见,汗血宝马你见过几回?”
柳文宁见巢谷这般爱马,对他说道:“你要喜欢可以去骑?这些都是我哥弄的,反正朝廷不喜欢什么他就偏偏搞什么。”
北宋自赵匡胤建国以来,一直重文轻武。
为了防止下面的人拥兵自重,基本不太支持养马。基本大型的马场都由中央政府管控,这就导致了北宋马场小而分散的局面。
柳家的这个马场规模以及马的质量已经算得上数一数二了。
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马场,巢谷的肾上腺素已经飙到了极限。
柳文宁说完,他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跑了过去。
柳文宁装作大人的语气说着:“这么大年纪的人,一点都不稳重。方才幸好没有让他抱我,不然我可能就在地上哇哇大哭了。”
柳文宁继续带陆子阳和苏轼参观,走了很久也不过模模糊糊走完了柳府。
苏轼不禁问道:“你们家业如此庞大,究竟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柳文宁笑着继续说:“家里面的事情都是刘管家在操心,哥哥有没有管我不知道,反正他就成天在外花天酒地,我基本没看他做过什么正事儿。”
陆子阳觉得有些奇怪,这么大的家业和财富居然是一个外人在打理。
他问:“那你的母亲和父亲呢?他们不管吗?”
陆子阳问完后,只见柳文宁将头埋进了自己的肩头,带着哭腔的说着:“爹爹和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苏轼没有想到如此活泼可爱的孩子居然有这么悲催的身世。
就算拥有家财万贯又有何用?没有家人在身边,这些东西都是虚妄。
陆子阳用手轻拍着柳文宁的后背,小声的给他说着:“哥哥和你一样,很小的时候便失去了最爱的人。不过你比哥哥勇敢。”
陆子阳的声音很好听,仿佛一股清泉在寂静的森林中流淌。
“真的吗?”柳文宁抬起头看着陆子阳的眼睛。
“真的。你要不相信你可以问你苏轼哥哥,他都知道的。”
陆子阳看向苏轼,苏轼走过去拍了拍柳文宁的头。
“你陆子阳哥哥不会骗你的,你们都是勇敢的人。”
“好耶!我是全天下最最勇敢的人。”
虽然苏轼和陆子阳心中还有万千疑问,不过他们都选择了藏在心里面。
这毕竟是他们的家事,不好多问。
天色逐渐变暗,柳文修的晚宴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晚宴的场地设在宽敞的宴会厅内。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庭院中灯笼高挂,流光溢彩,这顿饭简直就是视觉和味觉的双重享受。
饭桌之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开心。
特别是苏轼,整个笑容都要溢出来了。
自从进京赶考之后,他们的每一顿饭基本都是以充饥为主。
面对如此丰富的菜品,苏轼在极力克制自己不要流口水。
饭桌的摆着精致的点心、鲜美的河鲜、醇厚喷香的牛羊肉以及爽口的蔬菜。
苏洵作为家长,面对如此款待十分感谢。
他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对着柳文修说道:“感谢柳大公子的抬爱,如此破费操劳为设宴款待我们。”
“老兄,坐下说话,不必拘礼。能来我家做客的都是一家人,我们一家人不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