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把扯住了女人的头发,将她拖到门口。
“今天我必须叫大俊休了你这狐狸精,看看他到底是要娘还是要你这个贱婢,他自己看着选!”
陆子阳见场面有些失控,连忙示意巢谷阻止她们。
这要是打下去,打伤了谁都不太好。
女人和老太太都打急了眼,她反抗的时候也将老太太的脸和手抓伤了。
巢谷使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们两个分开。
陆子阳抓着掌柜的娘子对他说:“你要是心疼他,你就先回去。你们两人都先冷静一下。”
巢谷则是死死的抱着老太太。
“您这一把年纪了为什么力气这么大?你难道背着你儿子在偷练神功吗?”
老太太不顾巢谷的劝阻,一心想要挣脱掉束缚。
她想要和媳妇大战三百回合的心过于强烈,巢谷确实有些招架不住。
老太太大喊着让巢谷放了他,巢谷不放。
这一放开,两人又要掐在一起。
老太太见巢谷不放开他,接着将她的九阴白骨爪瞄准了可怜的巢谷。
苏轼也上前劝掌柜的娘子,“你快些回去,先离开一下。她要是急火攻心真的在这出了意外,就麻烦了。”
“对,你在这里也不起作用。反而让他为难。”陆子阳说。
女人思索一番后,觉得他们说得很有道理。
她对大俊说,“我晚点过来,你和她说清楚,我们这次绝不会帮你弟弟了。大不了我们分家。”
“好。你快回去,孩子还在家,回去看着他,照顾好他。”
听到这里,女人快步离开了客栈。
她走后,老太太的情绪逐渐得到了控制。
慢慢的平静下来,巢谷终于可以松开她了。
苏轼看着巢谷脸上和手上,到处都是指甲抓出的血痕,有些心疼他。
不过一秒钟就破功,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
陆子阳走到巢谷身边,递给他一张手帕。
手帕干干净净,做工精致,没有一丝褶皱。
巢谷接过后,内心有些感动,这些天他真的吃太多苦了。
先前那个烦人的店小二,还有这蛮不讲理的老太太。
“娘亲,您冷静一下。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可你竟然对他们大打出手,哎!”
掌柜无奈的说道。
“还不是怪你那臭婆娘,气死我了。当初我真不该同意你们成亲。”
“事情已经发生了,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今天要不是他们出手相救,我早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娘,您真的想我死吗?”
这话一出,将老太太吓得不轻。
她连忙骂道:“你个混账,你说什么胡话,你可是我十月怀胎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我怎么可能想你死,虎毒都还不食子啊!”
“可……有时候我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您亲生的孩子?小时候,什么好的东西您都要留给弟弟,弟弟稍有磕碰您就骂我。
长大了,家里面的家产大多也都给他了。为什么您如此偏心,如此偏袒弟弟。我有时候在想。要是换成是我在外面欠了赌债,您会这样吗?
您会倾尽一切来救我吗?街坊邻居都夸我,说我弟弟不争气,没出息,可我真的好羡慕他,好羡慕他能得到母亲的偏爱。”
大俊很平静的陈述着这些事情,仿佛他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可能答案对他已经不重要了。
老太太听儿子说完,心中也涌上一些苦楚。
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爱,即使是一母同胞生出来的孩子,也会有不同。
其实她心里也知道,她确实更喜欢老二一些,小儿子从小就招人喜欢,模样还长得俊俏。
而大俊像个闷葫芦,话很少,长得也一般。
但是这也不能否认老太太对他的爱,他都很爱他们。
当初只给了客栈给大儿子,她也有自己的考虑。
她知道大儿子勤快能干,肯定可以将客栈的生意经营得很好。
而小儿子没有收入,只能靠着田产收租,这才将田产给他。
不管是大儿子的客栈,还是小儿子的田产,他们靠着这些东西都能过得很好,不说大富大贵,但也绝对衣食无忧。
当初卖掉全部田产替小儿子还完账后,老太太想着他肯定不会再去赌了。
谁曾想到,他居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