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佛宗和西域佛宗的争斗,说穿了也是另一种方式的征战。
天下人熙熙攘攘,皆为名利,帝王将相也好,佛宗大能也好,都是各展智慧,将众生当做棋盘里的棋子。
佛宗压根也没跳出彼岸。
正想着周驴儿除了精力过剩,到处都能看见他人,也并没有什么神异和大智慧,再一抬头,却正好看见周驴儿笑嘻嘻且得意洋洋的过来了。
“十五哥,二小姐。”他远远的就打招呼。
佛子平易近人啊!
裴云蕖忍不住摇头,这佛子决定将来佛宗的走向?是靠和每个人亲近亲近吗?
让她越发无语的是,周驴儿一过来就说,“二小姐,我们亲近亲近?”
“你可是个烫手的大芋头啊,估计接下来你十五哥要保你还真的挺难。”裴云蕖心念电转,一想到顾留白成了周驴儿的护道人,她心头就惆怅。
她和顾留白一条船,那不就相当于她也成了这周驴儿的护道人?
只是看着这周驴儿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模样,她只觉得不管佛子不佛子,有人要杀这周驴儿的话,那她也绝对要保着周驴儿。
“周驴儿,亲近什么呢?”叹了口气之后,她冲着周驴儿说道。
看到今日里裴云蕖居然好像很接受和自己聊天的样子,周驴儿顿时高兴起来,道:“二小姐我学到了一门好本事,要不要给你看看?”
裴云蕖一愣,“什么好本事。”
“我能招三个小老鼠过来,让它们排队给你看,你信不信?”周驴儿笑嘻嘻的说道。
“啥玩意?”裴云蕖顿时笑了,“你这青天白日的招三个小老鼠出来,还让它们给我排队看,难不成你不是瘦猴儿精,你是老鼠精?”
周驴儿笑嘻嘻的说道,“我怎么敢骗你,你若是不信,我们打个赌?”
“来来来,赌什么?”裴云蕖乐了。
周驴儿笑道:“咱们就赌五十两银子吧?”
裴云蕖自然不怕,笑道:“好,就赌五十两银子。”
周驴儿嘴都咧开了,“一言为定。”
说完他便笑嘻嘻的抿嘴发出怪异的声音。
那声音既像是风声,又像是风声里夹着鼠叫声。
就在数个时间之间,墙脚边就有些小脑袋探出了头来。
裴云蕖惊了,“难道真的能招几个老鼠过来?”
她的脑海之中也才闪现出这样的念头,就看到周驴儿手招了招,似乎撒了些黍米粒在地上,一会就真的有三个老鼠蹦哒过来了。
“……!”
裴云蕖已经无言以对了,结果在周驴儿的几下逗弄下,这三只一开始还显得有些瑟缩的老鼠居然真乖乖的站成了一排!
“哈哈哈哈!”
看着裴云蕖目瞪口呆的样子,周驴儿笑得揉肚子。
要不是身上的衣衫是新的,他肯定要得意的在地上打滚了。
“二小姐你可不准反悔哦。”
“我反悔你个头!”
裴云蕖掏出钱袋子就砸周驴儿身上。
她倒不是心疼钱,只是没办法接受自己竟然打赌打不过周驴儿!
竟然被周驴儿给诓了!
“周驴儿你这手段哪里学来的?”顾留白倒是早知道这样的结果,他也是一看周驴儿屁股抬起就知道他放什么屁,那么得意洋洋的模样,一看就是学了新手段来显宝。
周驴儿笑嘻嘻的轻声道:“十五哥,那个你没见过的不让我说。”
顾留白笑了,“放心,我不知道是徐七。”
躲在不远处的徐七目光极其复杂,他倒是知道周驴儿不会瞒着顾十五,只是周驴儿学这个也太快了!
早上起来看到三个老鼠站他面前,他也是吓了一跳。
周驴儿遣散了老鼠,从裴云蕖的钱袋子里拿了一锭银子就贼兮兮的溜了。
裴云蕖刚收好钱袋子,发现厉溪治有些神色不对的过来了。
她顿时就有些不爽,“你哭丧着脸作甚?”
厉溪治十分郁闷道:“刚周驴儿和我打赌,说能让三个老鼠过来排队给我看,我不信,结果输了五十两银子。”
“什么?!”
裴云蕖转头看向周驴儿消失的方位,她瞬间反应了过来,这个周驴儿还要去坑人!
顾留白也乐了。
别的人不好说,他估计陈屠铁定上当,肯定是三个老鼠的下一个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