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啊!”五皇子突然又异常感慨的喊了一声那女子的名字。
女子眉梢一挑,似是有些不耐烦,“怎的?”
五皇子道:“看来我昨夜纳头便拜,真的是异常英明啊。得亏我打听到消息,裴云蕖派人打点,将那许推背送到幽州来享福,我便觉得这些人恐怕要到幽州。结果哪知天公作美,竟真让我在若离坊直接撞见了裴云蕖。我真是福寿绵长,命不该绝啊。”
女子倒是根本不在意他后面说自己英明的那些话,而是敏锐的抓住了重点,“你昨夜纳头便拜了?”
五皇子笑道:“拜得异常果决,拜得非常彻底。”
女子沉吟道,“你那么狂妄嚣张,谁都不服的性子,居然会纳头便拜?”
“红杏你有所不知,这是我饱读文章,发现史上那些狂生的一个特点。”五皇子得意道:“那些恨不得将老天爷都拉下来喷一脸唾沫子的狂生们,其实就是给自己笼罩一个光环,其实他们一生都在等待一个纳头便拜的机会,他们给自己的这种人设,这种名声,就是可以让他们在纳头便拜的时候,给自己赢得更多的加分。红杏你可以想想,平时一个怂包纳头便拜,人家便觉得此人没什么节操,拜不拜都没意思,反正这人纳头便拜就和吃饭一样简单,但我这种狂傲嚣张,谁都不服的人,对人纳头便拜,这人心中肯定舒服啊。这等人物都对我服气,那这人岂不美哉?”
红杏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道:“想不到你也是个腌臜货,我唾弃你。”
五皇子却是看着那些烟尘涌起的地方,微笑道:“寻常人,焉能看懂我的志向。”
红杏额头上青筋鼓起。
在我的面前,又装狂生又装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