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少年的王若虚?”裴云蕖眼神里顿时充满了不信,“你真嘟假嘟,长得土包子一样,还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
王若虚老脸一红,“我这肩膀是撞墙撞的,我真的是王若虚,不信的话我可以展示一下丽正剑院的秘剑,丽正剑院的秘剑做不了假。”
“是么?”
裴云蕖冷笑了一声,摆了摆手,道:“那先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被寂台阁的人追杀?”
王若虚无语道,“就是因为要找你,所以才来了幽州。”
“难道是我的爱慕者?”
裴云蕖眉头一皱,沉声道:“你来幽州找我做什么?”
王若虚郑重道:“裴二小姐您在黑沙瓦所做的事情,已经传遍长安和洛阳,此时在所有长安和洛阳年轻一代的修行者心目中,您已是楷模。”
裴云蕖昂首道:“虚名于我如浮云。”
王若虚道:“但是…”
“??”裴云蕖心中正受用,这厮突然说个但是是什么意思?
王若虚见裴云蕖视虚名如浮云,心中好生佩服,说起来便毫无心理负担,“但是我这次来寻裴二小姐,是应裴二小姐的一个熟人之托,想裴二小姐帮忙找个人。”
裴云蕖面无表情,“哪个熟人,找谁?”
王若虚道:“乃是石山书院诗剑双绝的上官昭仪,她托我来找裴二小姐,是想寻觅那黑沙瓦绿眸少年的踪迹。”
裴云蕖平静的站了起来。
王若虚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只见裴云蕖往外走去,对人说道,“查清楚了,这个人就是堕落观的人,还是把他杀了吧。”
“??”
王若虚彻底慌了。
……
“我是个好人啊!”
“我真的是丽平剑院的王若虚啊!”
“我一句谎话都没有说,我真的是上官昭仪喊来的啊!”
王若虚杀猪般的嚎。
裴云蕖的脸比炭还黑。
你不叫王若虚,你叫王蠢猪。
就是因为相信了,所以才要杀你不知道?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能够和她裴云蕖平日里经常走动的好朋友,都是身世极为显赫,不是顶级门阀子弟,就是皇亲国戚。
上官昭仪的确是她的朋友。
她的朋友什么货色她还不清楚?
石山书院虽是民间书院,但琴棋书画,吟诗弄剑,样样都有拿得出手的名师。
要想进石山书院和进那些中央官学的难度差不多。
但上官昭仪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学生。
她是石山书院的代表人物,琴棋书画、吟诗作曲,无一不通。
裴家一家都是武人,上官昭仪的家里,一家都是读书人。
她父亲是当朝大儒上官屏虚,是每日里和皇帝商议事情的重臣。
只是读书比裴云蕖读得多也就算了,但上官昭仪的剑法也不差。
而且她还长得美!
简直没天理。
便是当今皇后都觉得她容颜分外出众,经常不喊她名字,喊她花神。
若是让追求她的年轻才俊来排排队,估计能够从长安的朱雀门一直排到明德门。
这样的人眼光能不高?
裴云蕖觉得自己平时已经眼睛长在头顶上,那些所谓的年轻才俊,她都恨不得拿自己的脚指头看,但上官昭仪的眼界比她还高。
她家教甚严,不像武人之家出身的裴云蕖随时都会说几句粗话,她从不说粗话,但裴云蕖却觉得她说出来的话更伤人。
每次有人在她面前说某某年轻才俊如何如何优秀,她都是淡淡一笑,惜字如金,一开始还说五个字,“见识颇短浅。”
也不知是说在她面前替人鼓吹的这人见识短浅,还是在说那人说的年轻才俊见识短浅。
反正到了后来,她连五个字都不说了,只是道:“略短。”
弄得后来都没什么人敢在她面前推荐年轻才俊了。
那些男人最忌讳什么?
最忌讳被人说短。
事实就是,虽然上官昭仪若是到洛阳街头多晃荡几圈,洛阳就会洛阳纸贵,但现在真没什么人敢到她面前去推荐年轻才俊。
长安洛阳的那些贵人,都在心中揣测,到底要什么样的年轻才俊才能入得了她的法眼,才能打动她的心?
现在他妈的答案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