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刹那,他心中一紧,顿时收敛了心神,点了点头,道:“是我想太多了。”
这一句话就说得裴云华又忍不住咬嘴唇。
但她觉得再说两句,反而就有些往不对劲的方向去。
她便不再多说,默默的朝着顾留白伸出了手。
顾留白这次配合默契,不发一言的伸出三根手指落在她脉门上。
接下来两个人真气运行起来也没有什么岔子,两个人的真气运行的都平稳得很。
两个时辰之后,裴云华体内真气的转化明显弱了,顾留白知道裴云华修行阴欲经的时间尚短,这段时间被阴欲经转化的真气,应该被自己消化得差不多,他便也停了手,缩回了三根手指。
裴云华朝着他点了点头。
她也感觉得出真气转化之后,自己的真气更为凝练,明显也得了不少好处。
“那今晚上,我还会做梦么?”
只是在离开这间静室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
顾留白一滞,“我也不知道啊。”
其实他觉得大概率还是要做梦的。
他之前和上官昭仪双修之后,也没好意思问过这问题。
因为总不能偷偷问,上官昭仪,昨晚上梦见我没,又怎么做的?
那要真敢这么问了,这鬼灵精怪的上官昭仪还不知道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不过很多时候看着上官昭仪那看着自己的眼神,他就觉得上官昭仪可能还是要做那种梦的。
然而让顾留白没有想到的是,裴云华轻哦了一声,走出门之后,却是又转头对着他轻声说了一句,“那我明天早上告诉你。”
顾留白顿时觉得这事情刺激了。
大新年一早上,爬起来见了面,裴云华就对他说,“福庆初新,寿禄延长,我昨晚又做春梦了。”
简直了!
到守完岁,大唐帝国真正踏入新的一年,顾留白入睡前都忍不住思索一个问题。
阴阳天欲经这玩意什么时候是个头?
裴云华和上官昭仪这阴欲经,每日里都会化生特殊的真气,哪怕不刻意修行,睡一晚上,体内的真气里面就已经有了不少阴欲经产生的真气。
他转化了还有,转化了还有…裴云华和上官昭仪若是因为他这真气转化,每晚上不受煎熬,做的那种荒唐梦由此变少了也就算了。
但若是每晚上还是照样做这种梦,那他这真气帮忙镇压的意义是啥?
控制住她们的欲望,不让她们变成人尽可夫的淫妇?
还是自己不知不觉就已经变成在和她们真正的认真修行着阴阳天欲经?
其实每日里这哪里还叫镇压,根本就是真正的和她们在修行这种法门。
等到眼皮发沉,就将睡着的时候,顾留白心里头还有一丝庆幸。
幸亏裴云华和上官昭仪并不熟。
否则两个人一见面,到时候裴云华一拜年,上官昭仪就回,“福延新日,庆寿无疆”,接着道,“云华你昨晚做了没?”
裴云华就道,“做了,你呢?”
上官昭仪偷笑道:“也做了。”
顾留白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睡过去了。
只见裴云华一脸端庄的问道,“你几次?”
上官昭仪伸出三根手指。
裴云华道:“那你比我多了一次。”
“你们…”顾留白看着她们两个,忍不住道:“你们不能私底下去说么,这当着我的面都被我听见了。若是别的人走过来,不也听见了?”
他这话一出口,突然自己绝对不对。
我这不是随便胡思乱想么,怎么突然就变得身临其境了?
“我这是做梦了?”
顾留白一下子惊醒过来。
入目是黑夜。
想着方面的画面,他感到浑身都有些不对劲。
这是正巧做梦了?
他觉得似乎又没怎么简单。
难道是那一股子潜伏的气机作怪?
他仔细的感知了一会真气,但又没感到哪里有不妥。
接下来他睡意全无,又过了至少大半个时辰,他才又眼皮发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耳畔有人轻轻的喊着,“冤家。”
“你…”
他用力的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的身体还没醒,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