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道:“掉头,去医院。”
虽然媒体总爱闻到一点风声便大作文章,但比起一些无关痛痒的谣言,也好过被狗仔跟到家,暴露了住址,接着迎来永无止境的骚扰。
好在医院附近的停车场很大,宁锦在里头绕了两圈,将车停在了一个最为隐蔽的位置,接着将祝云潻的鸭舌帽以及围巾口罩从行李袋里找出递给他。
此时跟来的狗仔还在附近找人,宁锦看着祝云潻下了车后嘱咐道:“哥你一个人小心点,我回头再来找你。”他现在要开车引走附近的狗仔,好能让祝云潻顺利回到家。
“好,你路上小心。”
宁锦的车开走以后,祝云潻在原地停住了十余分钟,这才走出了停车场,低头看了眼腕表,此时沈观还在上班,他踏入了医院,但只是拐入了一楼休息区的咖啡室,他不想打扰沈观,所以即便难得回到了n市,又与人近在咫尺,也没打算上去打个招呼。
祝云潻在吧台点了杯普通的美式咖啡,点单时收银人员的目光时不时往他脸上瞅几眼,在他回看时又忙忙移开,这才让祝云潻想起,他拍戏时染了银白发,因为急着回n市还没来得及染回来,眼下又帽子和口罩戴得严严实实,在别人眼里大概是怪异得很。
祝云潻端了咖啡后,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本来安安静静地正看着窗外出神,旁边却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一名女孩正捶着她男友的肩背嗔怪他:“你出差回来都没给我带礼物,你也从来不问我有没有想你!”
男人的目光还停留在手机的游戏上,见状一把捞过女生敷衍地安慰她:“想想想,礼物本来是要买的,这不是我妈病了,急着回来看看,所以就给忘了,下次一定买给你。”
祝云潻听见,端咖啡的动作迟疑了下,回想起来,好像每次出差回来他都没给沈观带过礼物,因为沈观并不缺什么,他不喜欢名牌的衣物手表一类的,也没有收集手办模型的爱好,家里囤的最多的就是他的那一本本厚似砖的医书,可他总不能买本医书送他。
两人在工作中出差都是常事,最长有分开长达三四个月,而沈观在电话里都是嘱咐他及时添衣吃饭,在他身体不舒服时细心询问,大概在一起久了,爱情都被细细磨碎,悄悄藏在生活的柴米油盐里了。
祝云潻一杯咖啡喝到一半,好友崔彭打了电话来,“祝哥,听说你戏拍完回n市了,来我这儿聚聚呗,仪湾西畔一栋顶楼,大家伙都在这儿等你。”
祝云潻顿了顿,冷淡道:“不去。”
“别,给个面子嘛,反正你刚回n市,你家那位也
没空陪你对吧?而且你出差拍戏,我们都多久没见过了,你难道就不想我们吗?”
崔彭说完,见对面还是没什么动静,于是继续努力道:“我还请了几个老同学,毕业后大家都没怎么聚过,这以前班里灰头土脸的姑娘们现在都出落得亭亭玉立的,你就不想看看?这要不是沈观忙工作,我也把他也一起喊来了。”
祝云潻闻言看了眼医院的楼栋,想到一个人回家确实没什么意思,他抿了抿嘴,“那行。”
“好嘞祝哥,那我们在这儿等你。”
电话挂断以后祝云潻将剩下半杯凉了的咖啡倒掉,起身走出了咖啡室。
他站在医院门口附近打车时,顺带给宁锦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去聚会的消息,让他甩开狗仔后不必回来找他。
崔彭是某个娱乐工作室的负责人,手底下有几个圈内人,平日里喝酒唱k桌牌无所不玩,常常拉着他那几个小明星在他的私人别墅办一些乌烟瘴气的party,所以他的邀请祝云潻几乎不去,可这次的聚会却出乎意料的谐和,一群人坐在沙发里围着条长桌,连灯光都是暖色系的。
崔彭笑着领着祝云潻走过来,似乎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崔彭朝一个方向努了努嘴,“哝,小毓和赵璐,带着孩子呢,不方便。”
这俩姑娘都是高中时期的同学,崔彭不提及,祝云潻早就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此时她们怀里抱着两三岁的宝宝,好奇的目光投向祝云潻这边。
崔彭眉开眼笑地,“咱们的大明星来了,祝哥难得才来一趟,今晚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祝云潻面无表情,正要说他不喝酒,就见崔彭扭头看他捂得严严实实的,抬手把他的帽子取了下来,露出了一头银白色的半长发,他的皮肤在灯光下越显白皙,眼尾细长,瞳仁里润着光,薄唇微抿,愣是把离得最近的崔彭给看呆了。
“不是,哥……你这造型也太好看了吧,我怎么感觉